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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午看着他没说话。
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就跟元午四目对望着。
说实话，以前这样的机会真的没有过，这么近的距离，这么长的时间……元午从无动于衷到翻脸走人有时候只需要三秒。
林城步看着元午的眼睛。
元午眼睛很深邃，有时候他觉得看不透元午在想什么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眼睛太深了，看不到底。
但是很漂亮。
&ldo;你……&rdo;元午看着他，&ldo;在想什么？&rdo;
&ldo;嗯？&rdo;林城步顿了顿，&ldo;没想什么，就看你眼睛很漂亮。
&rdo;
&ldo;这句应该是真话，&rdo;元午从旁边抽了张纸巾递给他，&ldo;你流鼻血了大爷。
&rdo;
&ldo;……cao，&rdo;林城步接过纸巾往自己鼻子下面按了按，一片红，&ldo;我……cao。
&rdo;
就说刚怎么觉得有点儿痒呢，还以为是鼻涕没好意思老吸。
这简直是，林城步回过神来之后一阵狂风般的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感受了，自己居然看元午看出了鼻血？
自己居然饥渴到这种程度了？
第20章
天gān物燥，小心鼻血。
林城步觉得自己不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还是因为天气太gān燥了，但毕竟是在盯着元午看的时候流的鼻血，还是很尴尬，而且还没法专门跟元午解释自己是因为天气太gān了……
听着太假。
他拿着湿纸巾下了车，收拾完了鼻血之后才又上了车。
&ldo;别吃小火锅了吧，&rdo;元午说，&ldo;吃完该七窍流血了。
&rdo;
&ldo;……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rdo;林城步问。
&ldo;没有，&rdo;元午说完又想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ldo;没有，我不知道我想吃什么，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rdo;
&ldo;知道，&rdo;林城步发动了车子，把车载加湿器打开了，&ldo;你经常去的那家馆子……离我家不远，去吗？&rdo;
&ldo;什么馆子？&rdo;元午问。
&ldo;一个专做蛋包饭的馆子。
&rdo;林城步说。
元午啧了一声：&ldo;我就这点儿追求？&rdo;
&ldo;嗯，不过我去吃过几次，做得的确很好，花样也多，而且店主喜欢hyde，全天候放他的歌。
&rdo;林城步把车子掉头的时候一眼又扫到了旁边的厂房，他猛地一脚踩下油门，车飞快地顺着路离开了。
阳光下的这个厂房显得格外破败，本来这样的地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在林城步看过那些墙上的涂鸦，知道了这里曾经可能发生过的事之后，再看到就有种y森森的绝望感，只想快点离开。
元午的抽风果然是没什么规律的，林城步以为他会在厂房那儿有什么爆发，但元午除了那道泪痕就再也没有别的反应。
只是他依旧说自己是元申，这让林城步有点儿无奈。
也许还是应该继续在元申身上找突破口？
但是怎么找，去哪儿找，又怎么突破，林城步叹了口气，茫然得很。
林城步有两年没去那家蛋包饭的店吃饭了，差点儿没找到那条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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