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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宛飞快道：&ldo;他说什么?&rdo;
&ldo;他说……&rdo;
少年郁赦醉眼朦胧的坐在地上，拿着一小坛酒生灌。
&ldo;没一个人想我活着……爹，不是我的，娘，不是我的……亲爹不是我的，亲娘不是我的，兄弟不是我的，姊妹不是我的……&rdo;少年郁赦咽下烈酒，呛了下，哑声道，&ldo;远归之人……也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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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管家隐去前面几句话，只告诉了钟宛最后一句。
冯管家低声道：&ldo;老奴记得，少爷字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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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宛闭眼偏过头，不让冯管家看自己。
当年明明是你说要娶亲的。
钟宛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点了点头。
冯管家存着一分希冀，道：&ldo;所以我想，世子当时念的就是少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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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且，而且!&rdo;冯管家又想起什么来，急道，&ldo;隔日我旁敲侧击过!问世子，是不是后悔放少爷走了，是不是同少爷朝夕相处，舍不得了，世子说……&rdo;
冯管家仔细想了下，道：&ldo;世子当时万念俱灰，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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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说，有些事注定是要藏在心里埋一辈子不能同任何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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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如此，您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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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管家顿了下结巴道：&ldo;然后没几天，就传来了消息……原来您在黔安逮着个人就说您和世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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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宛收起心头痛楚，咳了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冯管家怕钟宛以为自己在讥讽他，忙又道：&ldo;少爷别误会，自有了这些传言，世子有精神了不少!&rdo;
钟宛按着冯管家说的时间往前推算，惊觉那竟是他和郁赦彼此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阴差阳错，两人一个在京中，一个在南疆，竟靠着彼此生生撑了过来。
钟宛低声道：&ldo;您要我做什么，吩咐就是，我无所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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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管家大喜道：&ldo;那您这是答应了?先不回黔安了?&rdo;
钟宛点头：&ldo;确定他没事前，我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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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过……郁小王爷就算对我有过两三分情谊，现在也不一定了。
&rdo;钟宛深吸一口气，道，&ldo;将来若是玩脱了，还请您看在当年的情分上，让郁小王爷给我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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