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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默不吭声大手抚过她后背的泡沫。
听不到人回应，沈沫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头一歪，落眼在裴衍面无表情的脸上，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裴师傅你的眼睛是防盗窗吧？瞧着一本正经的，没想到……呵……”
裴衍，“洗头发吗？我顺便帮你洗了。”
沈沫这个挑衅，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轻哼一声，“洗。”
有免费的劳动力，为什么不用？
更何况，这个劳动力刚刚才压榨过她。
从浴室出来，沈沫被用浴巾包裹着吹头发。
她蜷着腿坐在椅子上，从化妆镜里看身后的男人，随手拿过一瓶指甲油垂眸给白嫩的脚趾上色，漫不经心说，“裴衍，你给多少女人吹过头发。”
裴衍眉目冷冽，“只有你。”
沈沫轻笑，明显是不信，“是吗？”
听出她语气里的嘲讽，裴衍声音清冷，“饭菜凉了，我去给你热。”
沈沫，“我不饿了。”
裴衍低头看她。
沈沫仰头，人靠在椅子里，眉眼弯弯，勾人勾得紧，“裴师傅。”
裴衍喉结滚动，“你说。”
沈沫，“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裴衍，“嗯。”
裴衍走得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他走了，沈沫等着脚趾上的指甲油晾干，起身脱下裹着的浴巾，走到衣柜前拎了件睡裙穿上。
过了一会儿，沈沫走出卧室，扫了眼餐厅里的一桌子菜，人往门框上倚了倚，双手环胸。
啧，这还怎么吃？
简直是不忍直视。
她正想着，门铃忽然响起，她放下手直起身子迈步上前。
房门打开，瞧见门外的人，沈沫轻挑眼尾，皮笑肉不笑开口，“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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