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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以宁瘫软在座椅上，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缓过来，许疏桐拉开副驾驶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演恐惧不是发抖，也不是呆若木鸡，是要去踩刹车的求生本能，是你现在肾上腺素耗尽瘫软的样子。”
姜以宁一点点转动脖子，许疏桐就站在门外，远处的路灯照在她身上，逆着光看不清表情，而她脸上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你……”
姜以宁嘴唇还有些发抖，“你就不怕我有心脏病被你吓死吗……”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没有任何基础病。”
“……这不是重点！”
下车时，姜以宁都感觉自己的腿还是软的，许疏桐伸手扶住她的胳膊，问：“还好吗？”
“……我觉得不太好。”
许疏桐把她扶到车头，两人倚靠着车头，姜以宁一只手撑着越野车的保险杠，慢慢彻底缓了过来，也看到车的位置距离护栏还有一段距离。
“不是说带我出来兜风吗？原来只是想吓我。”
“不只是这个。”
许疏桐手指向山下，她顺着看去，灯火显现出城市的脉络，高架桥的路灯连成一片蜿蜒流淌，“我以前拍戏累了的时候，就会一个人上来这里坐坐，看一看夜景，情绪也会舒缓很多。”
“这也没什么特别的。”
姜以宁不以为意，可对于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来说，比这夜景好看太多的景色她都看过，自然就没了特殊性。
说完，她惊觉自己刚才的话很没有情商，连忙补充：“不过，景色也取决于和谁一起看，和许老师你一起看的景色，会有特别的加分！”
许疏桐没有回应她，但整个人身体稍稍向后，双手向后撑在车前盖上，仰头看着天空，是比刚才要放松的肢体动作，她也做出同样的动作，与许疏桐一起看星星。
“哎？”
姜以宁惊讶出声，她竟然看到天空有好多星星，还有缺了一角的月亮。
“我记得我小时候，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星，可现在很难同时看到这么多星星了。”
“时代进步，一些原生态的东西也离我们远了。”
姜以宁抬手指了一处，“你看到这三颗星星了吗？它们能连成大三角，分别是大角星、五帝座和角宿星。”
许疏桐“哦”
了一声，情绪明显要高一些，表示感兴趣。
“那边那颗是牧夫座，再那边是大熊座……”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星宿？”
“因为——”
姜以宁拉长尾音，“是我瞎说的。”
气氛突然陷入沉寂。
过了几秒钟，姜以宁哈哈哈笑出声，被她的笑容感染到，许疏桐也不由得笑了出来。
姜以宁偏头看她，许疏桐笑起来时表情要比平时柔和得多，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时投出淡淡的光影，眼睛弯成月牙状，自然上扬的唇角，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放松的笑容。
她第无数次get到许疏桐的美貌，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笑声慢慢平息下来，两人以相同的姿态看天空，气氛安静却又不尴尬。
过了一会，姜以宁开口了。
“许老师，你为什么会入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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