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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之后，是一群疯狗。
是真的狗。
我不知道春儿做了什么，竟然能引来这么多狗。
然后，母亲的尸体被挂在城墙之上暴晒三日，她的双乳被用线绑在她嘴中。
屈辱、不甘、痛心…
原来六岁的年纪，就能感受到这样多的情感变化。
第一次来我摊位前的那个中年男子先对母亲指指点点，“啧啧啧，能让一向和善的知府夫人发怒，这人一定做了天大的坏事。
不检点，不检点啊！”
“就是…这样的女人，活该！”
“……”
如此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后来竟然渐渐习惯。
我不再生气，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要复仇。
只是弟弟…
我背着行囊，跋山涉水地走着，只为寻一处富裕又心善的好人家，然后将他放府外。
“对不起，弟弟。”
然后，我再次回到晋州城，捏了一把小小的刀子想要冲进府里杀了他们。
一位老道出来拦住我。
“孩子，不可莽撞。”
“可她杀了我的娘亲！
我恨她！”
“她是妖，你如何与她抗衡？”
“妖？”
我狐疑地看着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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