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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将手伸进被子里面，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心里不停的咒骂自己：没用的东西！
这一切都被秦九月看在眼中，她能明白江清旷的感受，因为这样的经历她也有过，那一年，她十八岁，经验少的可怜，和师兄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落入敌人圈套，中了弹。
那个时候的她俨然变成了师兄的累赘。
她们那一行执行任务本就困难重重，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带上一个没有任何作用的累赘简直就是送死，可是师兄没有放弃她。
她一边感动于师兄没有将自己放弃，一边又因为自己而给师兄带来的艰难险阻自责，大概就是目前江清旷的心思。
江清野临出门之前，走到秦九月面前，“明日一早，我也要跟你一起去镇上。”
秦九月：“哦。”
江清野捏了捏拳头，便抱着席子出去了。
秦九月下了炕，“你们两个，过来洗脚。”
小姝儿乖乖过来。
三宝立刻摇头，小波浪鼓似的，大声说道，“我不洗，我今儿在水里洗了。”
秦九月：“……”
她眯着眼睛走过去，吓的三宝赶紧跳上炕，绕到了小角落蹲下来，“反正我就是不洗。”
秦九月指着他，“不洗脚就休想上炕睡觉。”
三宝缩了缩脖子，“那……那我要自己洗，你离我远一点。”
秦九月扁了扁嘴巴，“成成成。”
旋即，又嘟囔了一句，“我还能把你按进水里淹死不成？”
一言不发的江清旷忽然说道，“你没有把他按进水里淹死，但是你逼他喝自己的洗脚水，你不会忘了吧？”
他声音阴沉沉的，不像个孩子。
秦九月头皮一紧，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那么一个场景。
好人郭爷爷
夏日时。
她坐在院子里乘凉。
三宝和小姝儿在外面洗脚，两个小家伙，四只脚丫丫放在一个木盆里，小孩子心性跳脱，洗着洗着就打起了水仗。
小姝儿一不小心将洗脚水溅在了秦九月身上几滴，秦九月当时便踢了两个孩子一脚，非要让小姝儿把洗脚水喝掉。
那会儿小姝儿还不到三岁，被吓得哇哇大哭，老二听到小姝儿的哭声，急的从炕上掉了下去，一点一点的往门口爬。
三宝紧紧的抱着小姝儿，“我喝，我喝，不要欺负妹妹……”
秦九月眼睁睁的看着三宝用小手捧起木盆里的洗脚水，一点一点的喝了下去……
这时候老二爬到门口看到外面的场景，气得浑身颤抖，“秦九月毒妇，你迟早要被天打雷劈，三宝不喝了，乖乖听哥哥的话，过来哥哥保护你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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