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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脸色惨白，薄唇不住的颤抖，张旭无声落泪，豆大的泪珠砸在衣襟之上。
听完儿子的诉说，她心中犹如响起了阵阵惊雷，头都有些晕，怎么也不敢相信，儿子竟然和王妃睡了，王爷和王妃竟然会在家里举行那样的宴会。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解开张旭的腰带给他宽衣，他都快累虚脱了，先让他好好睡一觉。
待解开中衣，赫然见到那一身的吻痕和咬痕，她再也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
“旭儿，他们……他们把你当做一个玩物吗？”
看那一个个泛着青黑色的咬痕，可想而知，当时那些女人们咬的有多用力。
玉娘躺下，将张旭的头抱到了怀里，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头顶，仿佛安抚受惊的幼儿一般。
“旭儿，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几个月了。”
“王爷和王妃……”
玉娘问不下去了，许久才说道，“旭儿，要不然我们走吧，离开京城，到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张旭抬起了头，看着玉娘。
“娘，我说了这些，你不生我气吗？”
玉娘摇了摇头，“你要是和丫鬟和妓女鬼混，我当然生你气，可是现在，你说是王爷和王妃，我更气他们。”
张旭脸上恢复了点生气，“娘，我哭，是怕你会生气，以后不理我了。”
玉娘的眼睛瞪了起来，“嗯？你不生他们的气？”
“娘，王爷王妃待我像亲生儿子一般，您也应该能看出来，我只是没想到今天会有这样一个宴会，王爷说前段时间我下狱时，多亏了这些王公们说话……”
说到这，他想起了一件事，上次定阳侯想让王爷带着他去赴宴，却被王妃骂了一顿不了了之了，会不会是那些公侯们以此时为筹码，要王爷带他赴宴。
想起席上王妃的表现，总是一股酸溜溜的样子，一定是这样。
玉娘却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她指着张旭一身的“伤痕”
说道：“你看他们都把你咬成什么样儿了？”
“娘，那些女人们吃了福寿膏，一个个都跟疯子一样，她们也喂我吃了一块，王妃不停的给我灌水，让我往外吐，结果还是着了道儿。”
玉娘呆呆的看着张旭，此时她比刚刚更加心惊。
“旭儿，你，你是不是喜欢王妃？”
张旭一愣，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
玉娘刚刚眼中是怒意与惊惧，此时却像是泄了气的皮囊，怒气消失不见，只剩下淡淡的悲哀，她下了床，去厨房端来了一盆温水，把棉巾蘸湿拧干，轻轻给他擦拭身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张旭抓住了玉娘的手，“娘，你怎么了？”
玉娘摇了摇头，“没，没事。”
“骗人……”
张旭忙坐了起来，双手捧起了玉娘的脸，只见她眼泪都已经流到下巴上了。
张旭顿时慌了，“娘你怎么了？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玉娘泪眼朦胧，抬眼看着张旭，“旭儿，你喜欢娘吗？”
张旭讶异道：“喜欢呀，哦不是喜欢，是爱，娘你就是我的命。”
玉娘眼中顿时有了生气，突然破涕为笑，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才是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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