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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栖愣愣和纪宴对视着，手指微微蜷缩。
谷栖却是低下了头。
纪宴道：“栖栖，哪怕是最后一次也行…”
他只是说：“哪怕最后一次也行…能不能再让我抱抱你。”
谷栖心底动摇，他微微点头，怀着难受的心情，闷闷地游向了轮船后侧的偏远甲板处。
一上岸。
谷栖就变回了人形，起身，缓缓往前走。
一层甲板露台离后边这里，有好一段距离，纪宴应该还要一会才能赶过来。
谷栖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往前走。
突然，走到一个走廊拐角处的时候，谷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斜后方扑了过来。
！
谷栖只来得及恰恰转过身，就看见了…
“择羽！”
谷栖失神，整个世界好似都进入了慢镜头。
择羽硬撑着用剑把海妖的头给斩了，自己却不由倒了下去。
谷栖耳鸣的恍惚着扶了上去。
“择羽…”
谷栖根本就不敢去捂择羽胸口那个致命的，正在不停流血的窟窿。
谷栖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说出话，眼泪就已经先流了出来。
“你撑住…”
谷栖呢喃着：
“我去找医师来救你…”
择羽轻轻拉住了谷栖，明明力道是那么的轻，可谷栖却是一拉就动不了了。
择羽嘴角微勾，语气温和道：
“栖栖，你人鱼的样子，真好看。”
别说了啊…眼眶盈满的眼泪溢得整个世界都模糊了起来，谷栖揉了揉眼睛，道：
“我去找…”
择羽伸手轻轻摸了摸谷栖的脸，温柔打断了他：
“不用了…我知道的，这个时代的医师救不了了…”
什么意思…？
谷栖哭的小脸闷红，眼尾湿漉漉的，择羽轻声道：
“栖栖，我好像…还没有正式和你表白过…”
择羽声音像是更轻了，谷栖要努力凑近才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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