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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如乱麻一样在他脑子里涌出。
马路对面的红光……突然出现的无垢武者……消失的赵子亭……
线索联系在一起，最终指向一个令人难以置信，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存在的答案。
叶良颤抖着，捡起了对讲机。
“童帝……”
“关于赵子亭的女朋友，你了解多少？”
“他的女朋友？”
童帝疑惑地道，沉思后说道：“我并没有了解很多，但她的身份很简单，我现在可以查给你看！”
叶良嘴巴微张，可却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才艰难地道：
“麻烦你了……”
仅仅是四个字。
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即便是和那无垢武者战斗，他都没有这么疲惫过。
靠在墙壁休息了许久，叶良才重新启程。
在他的背后，是城中村那些久经风雨的破旧房屋，墙壁上的涂鸦早已褪色，天空被晾晒的衣服遮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黑暗让这里与外界显得格格不入。
叶良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留下一串串急促而凌乱的脚印，他双手紧握成拳，衣服被汗水浸湿。
“大哥……”
对讲机里，传来童帝的声音。
“和我说的一样，这个女孩的身份并不复杂，是东境某个小富商的千金，家里做的是布匹生意……”
“女孩从小爱看动画，尤其是绿雉国的，所以去了绿雉国留学，学成回来之后接受家里的生意，慢慢也到了快结婚的年龄。”
叶良一边走，一边听，脸色阴晴不定。
“她和赵子亭是在咖啡厅认识的，好像就是三个月前，那个女孩去南境出差，然后……”
“等等！”
叶良忽然瞳孔猛缩，连脚步都停住了，“你刚刚说什么？”
童帝愣了片刻，道：“她和赵子亭是在咖啡厅认识的……”
“上一句！”
叶良瞳孔缩小到了极点，声音微微颤抖：“你说她……去了绿雉国留学？”
“对啊。”
“她会绿雉国语吗？”
“她从小学习绿雉国语，在留学之前就十分精通了。”
哐当一声。
叶良的对讲机再次掉在了地上。
他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神色之中，尽是不敢相信。
眼前的画面，仿佛回到了一个小时前，他第一次与无垢武者交锋之后，无垢武者坐在地上哭的场景。
当时，白鹇一脸惊恐地告诉他，那无垢武者在用绿雉国语说三个字——杀了我。
叶良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个阴暗的巷尾，外面的喧嚣声逐渐变大，与他急促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声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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