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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秦珊看了会儿，没点头也没摇头。
于是秦珊去搬了个板凳坐到痦子对面，她坐下后翘上一个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慵懒地靠在靠背上。
“钱磊，今年45岁，17年前进入暗格，6年前受暗格老板符洪指示开车撞击一辆小轿车，车上死了两人，还有一人下车逃离，追击逃离的女生时杀害了一家粥铺的老板后被人接走了。”
秦珊越说到后面钱磊的脸色越难看。
钱磊这些年警惕着遇到警察，担忧着被符洪灭口，但从来没想过会被他杀过的人找上门来，符洪跟他说过这个女人在找他，他还一点儿都不以为意，没想到还真被她给找到了。
上门复仇的人显然比警察和符洪还危险一些。
后两者至少还有点儿谈判余地。
“想起来了？那你看我觉得眼熟吗？好歹也是被你捅过好几刀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吧？”
秦珊笑了笑，钱磊看着却觉得有些渗人，“还是说你杀的人太多，对我这种只是没死透的早就不屑一顾了。”
“呜呜呜……”
钱磊嘴里被噻着臭抹布，呜咽着瞪大眼睛摇了摇头。
“记得就好，”
秦珊示意黑西服把钱磊拉到一边，“毕竟还是要让你死的明白。”
第一晚过后程阳让黎玥皓回去睡会儿再过来换他，后面还有两个晚上，他们不能两个人一起这么熬着。
家里来吊唁的客人不多，白天里大部分时候都是李姨，尤瑷玲和林宇轮流来给他们送饭，陪他们聊会儿天，打会儿麻将什么的。
后面火化和下葬的时候黎玥皓也一直陪着程阳，跟他讲那些规矩，给他分享挑墓地的经验。
等所有事情都安顿完，程阳跟黎玥皓一起给外婆磕了三个头。
“走吧。”
黎玥皓伸手抹掉程阳脸上无声落下的泪水。
李姨直接回了自己家，程阳他们四人一起回到外婆家里休整。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尤瑷玲问。
“这边我还要再收拾收拾，”
程阳看了眼黎玥皓，“你跟我一起吧？”
“我可能要先回去，”
黎玥皓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开口，“酒馆里前段时间约好要送酒来，我还没签收，那边在催了。”
“哦，那行，”
程阳虽然有些失落，但没表现出来，他们这次是突然回来的，在这边耽误了好几天，店里确实还有很多事没处理，“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吗？”
“那就小瑷跟皓哥先回吧，”
林宇说，“我留这儿帮你顺便跑跑房子的事。”
“嗯。”
黎玥皓说。
黎玥皓和尤瑷玲当天下午就走了，阿灰留在这儿跟程阳一起。
不过黎玥皓没回家，他开车带着尤瑷玲一起去找了秦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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