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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紧接着抻着脑袋用视线在盘子里翻找，“我就喜欢吃饺子皮，还有没？我也吃一个。”
包饺子的有四个人，即便是师承徐父的小徐，他俩打出的饺子褶也不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四种模样的饺子混合在一起，还是很容易分辨出哪个自谁手。
其中黎玥皓包的最好找，丑的很突出。
“那这个肯定是，”
程阳锁定目标后眼疾手快的夹起一个饺子放到碗里，又把旁边自己包的饺子夹给程阳，“你喜欢吃肉，我包的就馅料放的多。”
“你俩这算互相找到买家了，”
小徐奶奶喝了点儿酒情绪也很高涨，“你包的饺子他吃，他包的你吃，正好。”
她说完大家都乐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乐。
程阳和黎玥皓也跟着笑了笑。
吃饱饭要不了多长时间，到后面大家都是在就着春晚喝酒聊天。
家长里短的聊完了就开始讨论春晚，评价下这个舞蹈，谈论下那个小品什么的。
外婆一整个晚上看起来都很开心，果然是个喜欢热闹的老太太。
阿灰闻到了很多好吃的味道，它在桌下转了好几圈，什么吃的也没要到。
桌上时不时传来的笑声还总吓它一跳，所以他扒拉着程阳的裤脚想要到他腿上去寻求安慰。
“它今天晚上还没吃呢，”
黎玥皓也感觉到了阿灰的动静，往桌下看了一眼，“狗粮在你房间里，我没房卡进不去。”
“这桌上也没它能吃的，我带它上去吃一口吧。”
程阳抱起阿灰说。
回到房间给阿灰放好水粮之后程阳去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这时候他才有精力仔细地看了看自己。
脸色有些白，但又透着喝完酒后燥热的红色。
不光裤子，外套的袖子和胸口上也有没清理干净的泥，不太明显，但黎玥皓肯定注意到了。
算是亡羊补牢吧，下楼的时候程阳还是重新换了身衣服。
吃完饭后看春晚的、聊天的、散步的，大家分散开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黎玥皓在院子里坐着吹风，桑葚酒的后劲大，坐了一会儿后他感觉周围的环境在慢悠悠地旋转。
听到程阳和阿灰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时，他转身冲程阳招了招手。
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程阳走过来坐到旁边。
“你把裤子撩起来我看看。”
黎玥皓说。
程阳愣了一会儿，把裤腿撩到膝盖上面展示给黎玥皓看。
两只脚都白白嫩嫩的，皮儿都没破一点。
黎玥皓伸手在他腿上揉了揉，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之后把程阳的裤腿放了下去。
“没受伤就行。”
黎玥皓整理好程阳的裤脚后仰起头看夜空。
程阳看着黎玥皓，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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