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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致收起了身上的嚣张做派，老实地跪坐在霍隼对面，底气不足地问霍隼：“说什么？”
霍隼勾起嘴角，举止优雅：“说你都会什么？”
这问题问的太「好」了。
何以致一时语塞，汗水瞬间从脸侧滑落，嗯嗯啊啊半天，先是算了一下自己擅长的，又想了一下自己不擅长的，两方做了一下比较，不知该说自己最擅长吃，还是最擅长睡……
霍隼不逼着何以致立刻回答，他像是心里有数一般，懒洋洋地抬起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房间里多出的流水声不大，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对心里有鬼的何以致而言与刑罚没什么差别。
片刻后，霍隼倒好了茶水，抬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不看何以致心虚的表情，变相催了对方一句：“不急，你慢慢说。”
他放下茶盏，“琴棋书画都会吗？”
何以致愣了一下，小声道：“不太擅长。”
霍隼冷静地问：“怎么个不擅长？”
何以致犹犹豫豫地说：“一窍不通。”
这已经不是不擅长了。
霍隼黑眸沉沉，轻笑一声：“那确实不太擅长。”
何以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开始不想说话了。
霍隼见何以致局促不安，垂眸不语，手指围着茶盏边缘摩擦两次，又漫不经心地说：“修为达到什么境界了？”
何以致咬了咬唇，不情愿地回答：“小周境。”
小周境是低阶修士修行不好的统称。
如果何以致说自己的修为是小周境，那也就是变相承认自己的修为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霍隼听到这里嗯了一声，有些冷淡道：“琴棋书画不懂，修为不高，如此说来你只剩下……善解人意，能言善道了？”
“啊？”
因为心虚，何以致这声啊多多少少有些怪异。
可对面的人像是感受不到，话锋一转，继续问何以致：“像你这般善解人意的人，想来很懂劝慰之法，如果我说我因为少府主心里不痛快，你要如何劝我放下这事？”
还能怎么劝？
——自己想通就好了。
——自己想不通就忍着。
何以致移开眼睛，心里想是这么想的，但不敢这样说。
没有办法，由于霍隼逼得太紧，他之前又表现得不好，他不敢继续失败，只得回忆了一下何欢是怎么哄他的。
他心思简单，想要从何欢对他说过的话中寻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但因霍隼一直用那双锐利的眸子盯着他，害他想到了方才的失败之处，因为过于紧张，大脑一抽，把何欢的原话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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