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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板什么样子，或者您有那两块石板的照片么？”
“没有，”
章老汉摆摆手，“我摆弄不来相机，那东西上就是几条线和点点，谁也看不懂。”
几句话的功夫，老汉已经把他们带到屋里。
堂屋正中摆着张旧八仙桌，旁边坐着一老一少。
老的那个看起来比章老汉年纪还大，须发半白，戴副圆片眼镜，正捏着支金色的步摇端详。
年轻的那位鼻梁上架着副银色的墨镜，遮住半张脸，只露出饱满的天庭和锋利的下颌线。
他满脸不耐烦用左手敲击桌面，催促着旁边的老头，“快点，别慢吞吞的。”
桌面上，洋洋洒洒的堆着半桌子钗钿珠花和数十枚铜钱，在老头坐的位置一左一右，泾渭分明的分为两堆，大半都在老头的右边。
首饰基本都是金色的，镶嵌着珍珠、玛瑙、碧玺、绿松石、琥珀、翡翠等各色各式的珠宝，尺寸多数都跟黄豆差不多大小。
首饰的工艺也很考究，点翠用的不是翠色而是翠鸟的羽毛，显见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饰物。
可惜，宝石皆不是上等品相，个头儿也小，年久日深，保管不当，纹饰形状皆有些损毁，上面的翠羽已经大半脱落，露出金色的底子。
“太……少爷，您别急，再五分钟，再五分钟就好！”
老头慌忙放下手里的步摇，又从右边的东西里拿起支珠钗。
冯沅面色微凛，眼前这两人，正是那股奇怪气息的源头，尤其是年轻的那个，身上带着压都压不住的戾气，绝对不容小觑。
他们应该就是老汉口中买走石板之外东西的人，不过，看这样子，似乎真的是来买东西的？
“几位坐，喝点茶再走。”
章老汉把他们让到东边半旧的布艺沙发上，又搬了几把水红色的塑料凳过去，随手打开电视。
青年隔着墨镜阴鸷的盯着刚进门的几位，挑衅的扬起下巴。
他眼角似乎有刺青图案，隐隐在墨镜边缘嚣张跋扈的露出一角。
那些铜钱都被漫不经心的堆在桌边，冯沅走过去，云淡风轻的扫了几眼，对着青年开口，“听说两位已经把这些东西都买了？”
一眼扫过去，桌面上摊着的铜币大多锈蚀得厉害，品相极差，勉强能看出“光绪通宝”
、“顺治通宝”
、“当五”
、“当十”
的字样，间或夹着几枚“和合二仙”
或者“诸神回避”
图案的花钱。
“没错，银货两讫。”
墨镜青年冷冰冰的回答。
“如果不是特别中意，可否让我们看看？”
墨镜青年冷哼了声，没有接话，气氛一时降到冰点。
捏着凤纹钿的老头儿偷眼看看自家少爷，想了又想，还是没敢插话。
安静的堂屋里只有电视机的声响，满面病容的旦角拖着凄厉的声音唱道，“血痕一缕在眉梢，胭脂红让娇……”
听得许慕头皮一阵阵的发紧。
鸣川刚要开口，便被冯沅用眼神制止。
他刚才站得极近也没有感受想象中那股充沛的灵气，估计那枚真正好的东西已经被人买走了。
“既然两位不愿意，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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