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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师兄不喜欢我,你故意捅我那刀,我不跟你计较。”
书苒垂着眼睛,用鞋尖踩在书锦脑袋上碾了碾,俯下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是声音道:“只是怎么能让霜语回去呢?他那一双眼睛,可是会暴露不少秘密,没想到师兄竟然这么贪生怕死,为了自己一条贱命,要让全族秘密跟着暴露出来。
老师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
“嗬——嗬——”
书锦不想死,他捂着脖子上伤口,血却止不住地冒出来。
书苒欣赏着书锦狼狈,愉快地眯了眯眼睛:“不过师兄应该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错误,所以决定用自己性命为这次失败做一个结尾。
对吧?”
不是,书锦用力去抓书苒裤脚。
眼里全是对活着渴望。
他不想死。
就算一辈子活在暗无天日地下,就算永远弱小卑微,遭人厌弃,但他仍想活着。
“想活着?啧,我给过你机会。
师兄大概还不知道吧?破茧重生设想其实已经实现了。”
书苒蹲下身,收起平日乖巧,露出几分上位者倨傲,明明是同一张脸,却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人:“其实你该叫我小师叔才对。
书锦师侄。”
书锦瞪大眼睛,扩散瞳孔里装满了恐惧。
很显然他生命已经走入尾声。
而这一次,死去是他自己身体,再没有重来机会。
弥留之际,书锦回忆起一些旧事。
他曾经确实有个大他几岁小师叔。
小师叔和师傅一样惊才绝艳,灵感出色。
但在对于元玉使用上,两人却出现了分歧。
师傅提出了意识召唤和制作茧兽人设想,小师叔却要把这想法用在茧鼠自己身上,利用元玉给魂魄一个停留转生之地,并提出破茧重生,永生不死概念。
师傅很快成功了,茧兽人一批批被制作出来。
在他们帮助下,茧鼠源源不断地囤积着物资和财富,地下原本土窝窝也扩建成如今宫殿规模。
小师叔想法却失败了,他试图把人魂魄和身体分离,杀死身体,再给魂魄更换新壳子。
但这过程太痛苦,没人能够活着忍受下来,几个徒弟都因为他疯狂研究,死于非命。
失去实验材料小师叔又把主意打到书锦几个师兄弟身上。
书锦当时在师傅徒弟中并不出色,为了获得更高地位,书锦和小师叔暗中合作,把几个师兄打包给小师叔做材料,当然不出意外,他们都死了。
书锦这才成了师傅手下资历最老弟子,也渐渐被师傅重视起来。
但尽管和小师叔合作过,书锦自己同样畏惧小师叔存在,在他看来,小师叔就是疯子,是魔鬼。
在书锦眼里,小师叔不是在研究,根本就是在杀人。
于是在害死自己几个师兄后,书锦拒绝了小师叔参与实验请求,并和小师叔断绝了往来。
又过了半年,他从师傅那里听说小师叔离世消息。
原来找不到实验材料小师叔,直接把实验折腾在自己身上。
他死时候,那尸体都被折磨变了形,凄惨模样看吐了不少新来弟子。
也让当时还年轻书锦一连做了几年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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