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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真的找对了人。
“阿辰，他要出国了。”
曲莹瞒不下去，也不想再瞒下去。
第二天就走了，机票、旅社一切都安排妥当，有莫父在那压阵，莫辰不可能反悔什么。
而且，这些日子，莫辰虽然没有找她出来见面，可对于她发的信息、她的电话，都有回应。
这说明，他是真的在接受她。
对着手机，程诺则头脑一懵：出国？
“莫辰的爸爸安排了他当交换生。
…去法国。”
“…”
原来，他所谓的再见，是这个意思。
他用他的离开，表明了态度。
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地讲，但事实上，那条信息分明的意思就是：我们分手吧，再见后，还是朋友。
法国？
好像，曲莹的爷爷也是让她去法国。
程诺的视线变得空洞而遥远。
法国，对她来说，是多么触不可及的地方。
现在，母亲离世了，养父早已彻底摒弃了她，剩下的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要去法国了。
“你们…你和阿辰…”
程诺说不下去，他们都可以在家人的安排下，活得越来越好，只有她最狼狈。
现在的她，就像是和他们格格不入的非一类人。
曲莹心虚地以为程诺看出了什么，她赶紧画蛇添足地解释，“很巧是不是？怎么说，你的事对莫辰的打击都太大，我也算是他的朋友，正巧和他一起去法国留学，我还能开解开解他。”
程诺并没有听进去她的解释，说打击，莫辰对她的打击也不清。
捉奸在床，还有这次的不告而别。
她说不出是不是恨莫辰，爱还是在的，就算有恨，也只能因为爱得太深。
“他…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
好快。
程诺抬头，对着虚空笑了笑。
也好，现在，她终于可以再无任何奢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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