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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公寓，叶小柔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公寓是许兰多年前买下的，一直都往外租，叶小柔也就陪着她来看过一次，那个时候她们也没打算住在这里，装修也都是买的时候就装修好的，叶小柔对里面的布局都记不清楚了。
可当她推开门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如果不是密码正确，她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复试的公寓，整个空间格局都被改造过了，一楼客厅里的沙发摆设、头顶上的吊灯，甚至地上的地毯全都被换成了新的，中间茶几的下面铺着一地的玫瑰花瓣，到处都是装饰的白色气球，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晶球和毛绒摆件。
客厅的墙上，甚至挂着一幅她最喜欢的画家的画。
她走上二楼，衣柜和床也换成了新的，她和许兰的合照被放在床头。
叶小柔看了照片很久，自从妈妈去世后，她就一直或在阴影里，整整一年都没有笑过。
“妈妈……”
叶小柔抚摸着照片，轻声说：“我是不是……可以走出来了？”
言枭什么都为她想到了，虽然厨房很小，但是五脏俱全，新的冰箱里甚至满满当当的都是食物和饮料，书桌上也放着很多高考复习的资料。
她连楼下超市都不用去，自己煮了个面，打算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复习。
还有五天就要考试了，在医院耽误几天，她的压力很大，但是不管现在做什么，她的脑子里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她该怎么面对言枭？又怎么跟他道谢？
他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想给他发个信息，但只有一句谢谢，根本无法表达什么。
还有他的眼睛……真的没事吗？
如果带着前世的记忆，会让他变成那个样子，那她宁愿他什么都不记得。
但如果那样的话，她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近他了吧……
她复习到十二点，第二天五点就起来了。
虽然c大附中的宿舍还不错，但她跟几个室友的关系都不太好，尤其是秦丽轩，一直都住的很压抑，跟在赵家的时候差不多，这是她两年以来睡得第一个好觉。
六点的时候周小光给她发了个信息，说一会儿路过楼下，顺便带她去上学。
叶小柔连忙拿起书包下了楼。
她以为会看到一个带着笑容的周小光，却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怎么了？谁惹你了？”
周小光神情闷闷的，摇了摇头。
叶小柔原本以为她不想说，但又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
“小光，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吗？”
周小光还是欲言又止，“我哥不让我说……但是，但是我觉得又必须告诉你，但是告诉你我又怕耽误你复习……”
叶小柔心里一动：“是关于言枭的事情吗？”
周小光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叶小柔想起那天见到的言枭，心里一谎，“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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