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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没再拉床帐，苏如锦盯着那扇窗，又气又羞，又是一夜无眠。
翌日，窗外大亮。
苏如锦还在昏昏沉沉地补眠，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隔绝了外面清晨的凉意，好像还在黑夜里。
乌月要进门哄她起床。
被鸣川一把拦下。
“川哥，这都巳时了，她再不起可就要错过午膳了。”
鸣川舔舔嘴唇，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将军睡在里面的事说出来。
想到昨晚男人那不悦的声音，还是咽了回去：“主子昨晚累了，再让她睡会儿！”
“她昨晚帮小耗子搬家了不成？”
乌月转着黑亮的眼珠，一把推开鸣川，直接进了门。
屋内炭火还噼里啪啦灼着，暖和极了。
他把剑放在桌上，看着床上那坨自闭的肉团子无奈笑笑，有些发丝在被子外，一只脚丫也露在外面。
白白粉粉的指头，又圆又小。
“主子，起来。”
他隔着床两步远喊。
按理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四人跟她一脉相连，身体好像流着一样的血，总觉得十分亲近。
可能四人把自己当成她大哥或者属下，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关系，总之，是不同于别人的亲昵。
他们给她洗脚，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给她梳头擦脸，也不会觉得越矩。
但别人不行！
听见乌月的声音，那只露在外面的脚丫一下缩了回去，整个团子紧了紧，婉拒。
乌月失笑，拉开她的衣柜给她找今日穿的衣服，自顾自念叨着：“今日天儿明显见冷，估摸着要下雪，你穿厚些，外出一定要披着大氅。”
找了一通，寻出件豆绿色的夹绒袄子，又寻一件月白色缂银丝的方领比甲，粗略一搭，倒是俏皮可爱。
“主子，快起来。
我去找元意给你梳头，你忘了你最喜欢她梳的髻。”
衣衫裙袄放在她床上，也不见里面的人动弹。
乌月没再惯她，伸手掀起个被角，把她披头散发的脑袋揪了出来：“主子，你昨晚干嘛了？怎如此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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