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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枳觉得自己又被骂了。
生怕自己毕不了业的顾枳这几天都没睡好，这会儿才有时间松一口气睡个午觉，睡梦里却一直不太安稳。
才没睡下去多久就被手机的提示音吵醒，接连好几个，好像一定要把她震醒一样的。
拿过手机一看，居然还是个跨国电话，区号是英国的。
顾枳拳头硬了，接起来：“你最好有事！”
想了想，怕人听不懂，还换了英语。
另一头开了免提听着这纯正发音还夹带私货骂了一小句的两个人：“……”
陆宁淮罕见地多看了助理手中的手机，顾枳的声音跟他印象里完全不同。
“夫人。”
助理伊森轻咳一声，“我是伊森。”
顾枳刚睡醒又满是起床气，根本不想思考：“别来沾边，未婚谢谢。”
“……”
伊森又悄悄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夫人说笑了，您跟陆总不是新婚燕尔吗？”
顾枳早就反应过来了，英国打来的，又叫自己夫人，那多半是那个便宜老公的人。
但她气，她不想搭理：“按见面的次数来说，只见了一面确实算的上新婚燕尔。”
伊森：“……”
“你们还挺严谨。”
顾枳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声音里还含着怒意，“我们不是生不见面，死不奔现的关系吗？怎么，你老板无了？”
陆宁淮放下了手里的正在签字的笔，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看。
伊森都不知道要这么接这话了，要不是因为夫人把老板微信删了也不至于打这个电话。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夫人不是还挺好说话的吗？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有活力了。
顾枳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
她方才做梦了，梦到原主又或者是书里那些被她特意忘却的剧情。
原主从头到尾一个人，生病时也孤立无援，临死前她正好接到了这个便宜老公的电话，那头的人冷冰冰地说：“爷爷过世了，合约结束。”
原主好像是想再打过去，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她想找个人再拉一拉自己。
只不过那个电话却没有打通。
回过神的顾枳也算是清醒了一点，听那边没声了：“有事快说。”
“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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