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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终于开口了，却也是一句反问句。
angle杨白眼翻了他一下，冷哼一声说道。
“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你怨恨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angle清楚林牧知道自己说的那所谓“怨恨”
是什么，甚至长久以来她都在为林牧所遭受这种“兔死狗烹”
的境遇而抱打不平。
林牧再次笑了笑，说道。
“老杨，话说你这假洋鬼子把咱们华夏那些歇后语的精髓掌握的非常驾轻就熟啊，还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甭给我废话，问你呢！”
林牧收回眼神，深吸了一口气，望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漠然说道。
“来时天地皆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
人生本是无常，有得意之时，定会有失意之刻。
看破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即便在乎，又能如何？”
angle杨本想林牧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可等来的又是一句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不过，却也对话中所表达的深意有所感悟。
“来时天地皆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
，时运来时，连天地都鼎力相助你，时运没有了，即使是再多智多勇的英雄也会壮志难筹。
这世间有多少人的经历不都是如此？
可又有多少人像林牧所想的这般豁达。
看着angle杨若有所思的样子，林牧笑道。
“一个人活着，要有信念的。”
angle杨点了点头，说道。
“伪信者，即使被万人拥簇，他也终将孤独。
有坚定信念的虔诚者，即便与整个世界开战，那也尽是孤单，而非孤独。”
“不错，有觉悟哦。”
angel杨貌似已经没有了和林牧逗闹的心情，依旧一脸低沉的模样，轻声说道。
“林牧，从你生病到现在，我从来没见过有像你这般即将行将就木之人的表现。
是，我知道你是个豁达的人，可这世间再豁达的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大多数人根本没有你这般的风淡云轻。
难道……”
angel杨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将后面咽回去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难道你从来就不怕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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