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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百米全力冲!”
周围的同学都笑起来,周舒怀却像是听到了指令,突然加速超越了前面的选手。
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他踉跄着差点摔倒,陈念扔下摄像机就跑过去扶住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皂角香混合在一起,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跑、跑第几?”
周舒怀喘着气问,手还紧紧抓着陈念的胳膊。
“第二!
有积分!”
陈念帮他擦汗,指尖触到他滚烫的脸颊,突然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你是不是很难受?早说不让你报这么长的距离……”
“不是难受。”
周舒怀的声音带着喘息的沙哑,“是开心。
你刚才喊的计时法,我听见了。”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陈念的头发,像在确认什么,然后突然咳嗽起来,把脸埋进她的肩膀,掩饰着没说出口的悸动。
颁奖时,陈念举着摄像机拍周舒怀领参与奖的样子,他站在领奖台下,目光却始终望着看台上的她,嘴角的笑容比任何奖牌都亮。
钟思琪凑过来小声说:“某人刚才跑最后一圈时,嘴里还念叨着‘陈念的加油稿没白写’。”
下午的女子800米比赛,陈念边拍边给钟思琪喊加油,镜头里却总忍不住捕捉周舒怀的身影——他坐在看台上帮她整理相机电池,把每块电池都标上剩余电量,像在做物理实验记录。
闭幕式结束后,四人坐在操场草坪上翻看照片。
方奕指着周舒怀冲线的照片大笑:“你看你狰狞的表情!
比解不出题还痛苦!”
周舒怀没反驳,只是把一块巧克力塞进陈念嘴里:“刚才拍我喝水时手抖,画面都糊了,回头记得用防抖软件处理。”
陈念嚼着巧克力,突然想起刚才扶他时的心跳加速,脸颊瞬间泛红。
钟思琪抢过摄像机翻素材,突然指着一段视频尖叫:“周舒怀在你写加油稿时,偷偷拍了你后脑勺的特写!
还说‘这角度拍出来的轮廓,比物理题好看’!”
周舒怀的耳尖瞬间红透,伸手去抢摄像机,却被陈念按住。
她把那段视频放慢,听见背景里自己奋笔疾书的沙沙声,还有周舒怀低低的笑声。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草坪上交织成温柔的形状。
回去,陈念把运动会素材导进电脑,发现周舒怀悄悄传了个文件夹给她,里面全是她举着摄像机的样子:阳光下的侧脸、写加油稿时皱起的眉头、扶他时慌张的表情,每张照片都带着暖黄的滤镜。
“省赛结果下周公布。”
周舒怀突然开口,把物理错题本推过来,“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要继续刷题。”
错题本的最后一页,贴着张运动会的门票根,旁边画着两个举相机的小人,背景是3000米的终点线。
窗外的月光落在习题册上,把“期末考试倒计时”
的字样照得清晰。
陈念举起摄像机,对着夜空拍了张照片,画面里只有几颗疏星和远处高三楼的灯光。
她知道运动会的热闹终会散去,学习的节奏还要继续,但那些藏在加油稿里的心意、冲刺时的牵挂,会像春季的风,带着青草香和未说出口的喜欢,悄悄融进往后的日子里。
这场关于青春的录像,又多了段充满活力的章节,而笔尖的暖意和镜头里的心动,还在继续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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