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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亭并不陌生，她早前同文帝一处，在暖亭中批过个半时辰书册……
楚洛微微出神。
稍许，大监出了屋中，领了楚洛入外阁间内。
屋中有很重药味，又似是为了掩盖这股药味，点了檀木香。
楚洛心底莫名沉了沉。
外阁间小榻外用幔帐隔开，透过幔帐，依稀能见到文帝倚坐在小榻前，手中握着书册。
也看到，文帝目光朝她转来。
“楚洛见过陛下。”
她跪在幔帐外。
“起来吧。”
李彻声音温和，又似是因为“病着”
，格外轻声，听起来，似是在同亲近人说话一般。
楚洛微微垂眸，修长羽睫眨了眨，掩了眸间错愕。
再抬眸时，正好见李彻自内掀起幔帐，楚洛忘了移目，他目光恰好与她相遇。
四目相视里，李彻嘴角微微牵了牵，温声道，“是特意来谢朕吗？”
楚洛愣愣点头。
李彻眼底笑意，竟带了几分暧昧道，“想怎么谢？”
楚洛微讶。
……
回苑中时候，楚洛似是都还有些恍惚。
她今日在兰华苑剥了许久葡萄。
文帝就在她一侧。
她小心翼翼剥一个放碟子中，他便吃一个，一面‘认真’看着她早前批注好书册，似是心无旁骛，只是在她剥得实在有些慢时候，会转眸看她。
她赶紧剥快些。
文帝便笑。
只是笑也不出声。
两人其实都没怎么说话，除却文帝会问她，这一处为何这么批，她说理由。
如此，她在兰华苑中剥了小半个时辰葡萄……
临末时候，文帝头也未抬，只吩咐了声，“明日这个时辰再来。”
她怔住。
她今日只是想来看看他，见他无事，她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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