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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堂堂一个天子，若是真要示人，也应当是以天子相貌示她，而不是一匹马。
他在她眼中与旁人不同。
他想堂堂正正得以他自己面貌出现她面前……
李彻出神想着。
既而又想起了娄金清告诫，想起了太傅和封相对话。
又过了一日，他也看不清前路和归期。
李彻低头，鼻尖轻叹。
许久，才抬眸看向楚洛。
只是不看还好，一看，冷不丁，一整个人，不整匹马都怔住！
先前在溪边，他才溅了楚洛一身水，头发上，衣服上都是，楚洛整个鞋子都浸湿。
方才回了山洞中，楚洛一直在生火，也没多在意，其间火星子还被他吹熄过一次，等眼下火堆真升起来了，烧得“哔啵”
作响，楚洛才坐下，脱下了湿透鞋袜在火堆一侧烤干。
李彻转眸时，楚洛正好伸手，缓缓解开身上衣襟，露出雪白修颈，和精致锁骨……
李彻是全然没想到转眸时，看到会是这样场景，更没想过……楚洛会在他面前宽衣，他真是全然愣住，并非要看，只是真忘了移目。
他早前就觉得楚洛生得好看，也知道她有意修饰妆容，不想让自己姿色太过出众，引人注目。
但在清风月色下，身前燃着跳跃火苗，衣衫自她身上褪下，露出冰肌玉肤，莹白如玉，只余了身前绣着如意花卉大红色肚兜，在火光映衬下，婀娜多姿，动人心魄……
她抬手去够颈后红绳，李彻忽然反应过来！
当即转过身去，他一张脸若是能看出颜色，此时一定是红到了耳根子处。
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楚洛眼里，轻尘只是一匹马，自方才起，它又一直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楚洛是看了他一眼，但又怎么会同一只马说这些……
他是天子，却亦懂尊重她，否则他同谭孝有什么区别。
他不知她衣裳要烤多久，但一直背对着她站着才是怪异。
李彻灵机一动，重下背对着她趴下，脑袋搭在身上，这样倒是不拘谨了。
只是目光看向前方石壁上，石壁上被火光映出轮廓，正缓缓解下颈后系绳。
李彻愣住，整个人全然沦陷，但她很快用衣衫搭在了身前，既御寒，又能将衣裳烤干。
而后伸手依次取下头上发簪，头饰，放在地上。
耳边便是清脆发簪和头饰放置在地面上声音。
李彻心中不可抑制得微动。
发簪取下，乌黑如墨般青丝怦然垂落，在光滑肌肤上顺滑铺开，又汇至一处，李彻光是看这道影子就已看呆。
楚洛微微侧了侧修颈，纤手遍遍顺着沾湿头发。
没有干毛巾，她只能借着火堆温度，一点点将头发弄干。
这个过程，都很安静，楚洛也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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