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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宜攥紧了手。
不是因为家世，也不是因为其他，只因为他本便是谦逊有礼之人。
曹宜神色黯淡下来，脸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知晓了。”
萧仲瑜瞥了眼她，沉默了下开口：“不过有句话，曹二姑娘倒是说对了，京城传闻的那些也知，妹妹虽然不曾和言说，可作为兄长，确不愿和曹二姑娘过多牵扯。”
他略微顿了下，沉声说：“恩情曹二姑娘便忘却了吧，省得传出去让人误会。”
曹宜的笑僵在了嘴角。
他说的那样明白坦然，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了一刻。
冷风拂过，送来一阵清淡微苦的秋菊香。
曹宜抬眼去看，园内的秋菊被冷风吹拂，淡黄的花瓣落了一地，便如她此时心境，如堕冰窖。
她勉强挤出分笑意，应了声是。
青年转离开，冷风卷起他墨色的衣角，如昨日般，渐行渐远。
曹宜跌坐下来，她静坐了会，冷风吹在脸上，冰的她整张脸麻木刺痛。
随行的丫鬟喊了声：“姑娘，该去镇国公夫人了，若是去的晚了些，少不得他们会觉得咱们宣平侯府没规矩。”
曹宜应了声，打起精神去镇国公夫人郑氏。
她走后，萧明珠从墙尾出来，她眼睛瞪圆了，偏他问：“那个曹二姑娘是不是对二哥有什么想法呀？”
若说只是恩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少年眼里含着纵容的笑，捏了下她的脸，“是。”
“可可可…可她和家二哥回面罢，怎么就喜欢上了呀？”
谢宴迟望着她犹自困惑的脸，弯了弯唇角，“有的人，第一眼瞧了就觉得辈子就该喜欢她，放不开了。”
就像萧明珠，他幼时就贪心的想拥有她。
如今，总算如愿以偿。
萧明珠觉得他意有所指，对上他漆黑漂亮的眼睛，她脸颊红了下，转移话题，“走罢，母亲该等急了。”
知她脸皮子薄，谢宴迟也没把人逼得太紧，笑着应了声。
两人刚进院，迎面就撞上了出来的曹宜，她怔了下后，便行了个礼，“晋王殿下，晋王妃。”
萧明珠点点，便没再看她，抬步进门。
她旁的少年眉目疏朗漂亮，可神情却冷得很，唯有望向面前的小姑娘，多了分暖意。
曹宜目送他们进去转离开。
随行的丫鬟小声嘀咕：“姑娘，晋王妃是在给你下马威吗？”
“有晋王殿下的宠爱自然能够无视旁人。”
曹宜脸上没多少变，冷淡的笑了声：“只是不知，份宠爱又能维持多久。”
丫鬟看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皇家男多是薄情，看长久不了。”
曹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想到萧仲瑜的话，她攥紧了手，眼里不复平日里的温和，燃着锐利冷漠的光，幽幽叹了声：“到底是个蜜罐里泡大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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