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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霜原本以为会从系统那里听到一些更不愿意听到的内容，比如郁恨之受过伤害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什么的，没想到真实的情况竟是这样。
当然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有了心理阴影不是什么好事，但总比亲身受苦来得好。
至少对郁恨之本人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柳南霜想着，叹了口气，她感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叹气的次数明显增多，都怕自己提前衰老了。
随后她对在场的其他外门弟子挥了挥手：“你们今天先回罢，立石你且留下。”
说完，又看向惊魂未定的林立石：“今日之事莫要放在心上，无垠宗不是视人命为草芥之处。
这孩子……你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看开的。”
林立石见身为宗主的柳南霜特意和自己解释，心中的阴霾一下就消散了：“宗主说得是，弟子从未对宗门或者二师姐有任何不满。
是弟子唐突，没有照顾好二师姐的情绪。”
“按道理说，你并没有错。
如果让恨之影响到了元柔，后果难以估量。”
柳南霜打断了林立石的话，直视他：“恨之的情况特殊，不管这是不是她的主动行为，她确实是做错了。
并不是因为你是外门弟子，错的就是你，明白吗？”
说着，柳南霜轻轻拍了拍郁恨之的背：“恨之，是不是也知道自己错了？”
郁恨之犹豫着看了一眼身后的林立石，点了点头，但还是将脸贴在师尊身侧不愿说话。
“既是知道错了，就快和师弟道歉。”
“使不得使不得！”
林立石迅速摆手，满是惶恐：“宗主，这可使不得！”
柳南霜没有理他，又拍了拍郁恨之的后背，鼓励着她开口说话。
内门弟子需要立威信是一回事，但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
况且这么小的孩子还是要以教导为主，若任由其发展下去，等她修为强大了之后会不堪设想。
沉默些许时间后，才听到郁恨之带着哭腔的声音：“师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完歉，郁恨之一直憋着的情绪不知为何突然释放了出来，当场哭出了声。
哭声越来越大，还是柳南霜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才稍微安抚了一下小孩的情绪。
“二师姐？”
林立石见她哭声不止，一开口就像和自己家孩子说话那样哄着：“师弟原谅你了。”
闻言，郁恨之的哭声逐渐小了下去，也不好意思回头看林立石，就埋在柳南霜的怀里不动弹。
柳南霜拍拍她，郁恨之还扭了扭小屁股，就是不愿意转过去。
这孩子性子比元柔倔得多，柳南霜本就对小孩子没有办法，此时就更不知道怎么做了。
思来想去，只能让林立石先行回去，才将怀里的郁恨之放了下来。
郁恨之的双手还抱着柳南霜不愿意放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道错了就去那里罚站。”
柳南霜指着墙角面色严肃，成功阻止了再想耍赖黏上来的郁恨之。
二人对视了几秒，郁恨之也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于是小小的人儿抽了抽鼻子，一步步挪到了墙角站住了。
看看还静坐顿悟的大徒弟，再看看小脸快要贴到墙壁上的二徒弟，柳南霜扶额——养孩子压力也太大了，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下个徒弟至少也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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