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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喉头紧了紧。
他发现，只短短几天。
白薇薇的衣服就空了一大截，消瘦得叫人心疼。
他走上前问：“你怎么不接电话？”
白薇薇愣愣拿出手机，手机冷得像块冰。
“忘记充电了。”
她说。
“你奶奶……”
顾霆深迟疑着问。
其实白薇薇出现在这里，他已经有所预料。
“我去迟了。”
白薇薇把手机塞回兜里，低下头没有看顾霆深，“没有见上最后一面。”
她的声音很平静，顾霆深却莫名心一紧。
他上前握住白薇薇的手，声音柔下来：“我去祭拜一下她老人家。”
“不用。”
白薇薇条件反射的说。
她喉间一紧，抬眼看着顾霆深，又重复：“……不用。”
她挣脱开顾霆深的手，轻轻说了句：“我想自己走走。”
说完，白薇薇就转身，沿着石板路一步步走了。
身后，顾霆深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最终还是一字未说。
只有一阵不安萦绕在心头。
疗养院。
白薇薇推开病房门，白幽转身惊喜的看着她。
随即心疼的说：“楠楠，怎么瘦成这样了？妈妈不是说过不准你减肥吗？”
白薇薇的眼神悲哀。
她轻轻开口，声音却很清晰：“妈，我不是楠楠，我是薇薇。”
白幽脸色一变，瞬间有些扭曲：“楠楠，你听话，不要提那个死人了。”
白薇薇脸色一点点失去所有血色，她紧攥着手。
一字一句的说：“妈，三年前死的，是楠楠，不是薇薇。”
“我不是楠楠，是薇薇。”
话还没说完，白幽突然拿起桌上的书砸在她身上。
“闭嘴！
闭嘴！”
“该死的是薇薇，明明是她！”
坚硬的书册砸在白薇薇单薄的身躯上，一下又一下。
她却只是紧紧抱着自己，任由白幽摔打。
铺天盖地的砸打中，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砸到她额角，猛然一痛以后，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白薇薇更紧的抱住自己，眼角的泪也混进了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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