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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温昭震惊,“你是说……要有人牺牲?”
“不一定死亡。”
林晚舟摇头,“但意识会被困在高维夹层,无法回归现实。
就像当年的我。”
温昭后退一步:“不……不可能……哥才刚回来,我不能让他再失去任何人!”
“也许……不必是他。”
林晚舟静静地看着她,“也可以是你。”
“我?”
“你是源之血脉,天生具备调和能力。
而且……”
她苦笑,“你比我更适合。
因为我已经半只脚踏进虚无,而你,还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
温昭泪水滑落:“可我不想走……我想陪在他们身边,看女儿长大,看风铃塔永远歌唱……”
“我知道。”
林晚舟拥抱她,“所以这个决定,必须由你自己来做。”
意识空间剧烈震荡,警报声在远处回荡。
Luna的声音传来:“警告!
南极能量峰值突破临界值!
裂缝扩张速度加快!
请求立即行动!”
温昭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女儿稚嫩的笑容,商郁深夜守在病房外的身影,阿渊抱着纸鹤时眼中的柔软,风铃塔下三百二十七只飞舞的纸鹤……
她睁开眼,已无比清明。
“Luna,接通阿渊。”
通讯接通,阿渊的脸出现在虚空中,焦急万分:“昭儿!
情况如何?”
“哥。”
她微笑,“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小时候你教我折纸鹤,我说总是歪的,很难看。
你说没关系,因为你最喜欢这样的。
那时候我以为你在安慰我……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早就知道,不完美的东西,才最真实,最有温度。”
阿渊愣住。
“所以这一次,请让我成为那只歪的纸鹤。”
她轻声说,“让我留在这里,守住这扇门。”
“不行!”
阿渊怒吼,“我不允许!
你是我的妹妹!
我回来就是为了保护你!”
“可我也想保护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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