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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变化也挺大，”
谢沉忽然在他旁边开口道，“头发都没有高中那么卷了。”
宋钦扬心跳猛地拖了半拍，谢沉是真的在看他。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掩饰紧张地笑了笑，“不过也好，要像从前那样总显得不够沉稳，你不是还笑过我烫头发么。”
回想起来，谢沉还用“不喜欢你的发型”
这种原因拒绝过他。
过了两秒，旁边传来谢沉略有些不自在的声音：“我没有不喜欢。”
宋钦扬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瞬间收紧，完了，他为什么心跳这么乱。
明明谢沉只说没不喜欢，又没说喜欢。
刚才上车的时候，他还在心里庆幸，自己好像已经可以用冷静的态度，像朋友般坦然和谢沉相处。
现在几句话的功夫，他就意识到，还得加强防备，要稳住。
谢沉的目光定在他泛起红的耳廓上，又移到耳旁弧度柔软的发梢。
他很想摸一下宋钦扬的头发，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符合人设，符合发展进度，只能多看两眼。
下了高架桥进入中心市区没多久，车开过了a大附中，隔很远就能看到气势恢宏的红色校门。
正好是放学的时候，学生们穿着校服成群地走在路上。
“校服的样子都没怎么变，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公开处刑的大红榜。”
宋钦扬笑道。
谢沉想起他说到考试放水时狡黠的笑，唇角一弯：“也亏了你努力做错题。”
宋钦扬愣住了，惊讶道：“你怎么这个都知道？”
谢沉的眼中少见地闪过一丝暖色：“还有你替我留的早餐，帮我印的笔记……”
宋钦扬整个人恍惚了，他偷偷做的事谢沉什么时候都知道了。
“谢谢，”
谢沉看着他的侧脸，“当年是我不明白。”
“没有。”
宋钦扬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忙道，“没什么的，反正都过去了。”
谢沉胸口发闷，心说，不可以过去。
“过两天附中校庆了吧？”
“嗯。”
宋钦扬笑了笑，“校长还让我回去演讲，以前真没想过自己也会站在那个台上。”
“我和你一起回去。”
宋钦扬听到很意外，他觉得谢沉应该对这种热闹的活动不感兴趣，但谢沉难得主动约他一起，他自然是同意了。
还好他已经差不多理清高中的记忆，晚饭的时候看谢沉的反应，他应该没出什么错漏，祈祷校庆时谢沉也不会发现他失忆的事。
本来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没想到吃完饭进电梯的时候，他们迎面撞见了熟人。
明岫和另一个男生一起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抬头看见他们，眼睛一亮，先热情地喊了声：“好巧啊，钦扬哥哥。”
然后他眼神移到谢沉身上，有点犹豫，又有点心虚，气势都弱了不少：“谢老师。”
旁边的男生也是个小爱豆，看他这么叫，也识时务地打招呼：“宋总好，谢老师好，您是我的偶像！
我超喜欢您的歌！”
宋钦扬表情凝固了，谢沉的额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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