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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乔老爷子：“……”
耳朵闪了一下，这种鬼扯的理由放在五十年前他都不会信。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下颚线绷紧，不记得多少年没有重复过第二遍话的人，顿了许久，终于缓缓又说了一遍。
“你想要以霍家跟我们两个家族对抗，也不知道区区一个霍家能不能够承受得住？”
“噢。”
霍云廷装模作样地倒吸一口气：“乔老爷子这么狠的话语真是吓坏小辈了，让小辈这颗尊老爱幼的心生出了些许叛逆呢。”
这通电话最后还是以乔老爷子面色不善结束的。
一挂断电话，他就朝着乔管家吩咐：“备车去杨家。”
从他起身到离开，都没有看一眼一旁的乔南川。
乔南川手掌搭在膝盖上，指端轻轻一抽，扬声问道：“爸，你去杨家干嘛？”
乔老爷子的脚步一停，转身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是有时间就多劝劝你的女儿。”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留下乔南川突兀地站在大厅里，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
杨家
乔老爷子刚刚下车就与归来的杨明殊碰了个面。
他的面色冷峻，见到来人只眸中闪过一抹黯色。
即便是这种尴尬的时刻，杨明殊还是十分有礼地朝他点了点头，问好：“乔爷爷。”
被问候的乔老爷子却没有应他，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瞧。
半晌后，他才不咸不淡地说：“我称不上你这一声爷爷。”
杨明殊微微一笑，没有再多做解释。
“为了瞒着我们这把老骨头，你们真的是滴水不漏啊。”
“没有不漏的水，只有不细心的人。”
这句话还是杨明殊从霍云廷的口中听说的。
当时他初初认识这位主动找他合作的学长。
他问：“你怎么确保我们的行动能够天衣无缝？”
他记得霍学长给他的回答是：“当然不可能天衣无缝，网络数据大时代，你我跟透明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有些人，他们高高在上那么多年，自负惯了，觉得手下的小辈挣脱不了他们的控制，往往会忽略一些细节。
只要将表面功夫做好，哄得他们心花怒放就好。”
现在想来，学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正确的。
—
“安宝，现在我们的关系不再是透明的了。”
霍云廷将屏幕熄灭的手机放到一旁沙发上。
他的嗓音中是依稀可闻的笑意：“现在咱俩是不是比娱乐圈中的那些当红炸子鸡热度还高？嗯哼？安宝，咱俩是彻底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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