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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翻了个身，手无意间碰到了萧烬微凉的手背。
他愣了一下，随即指腹轻轻蹭了蹭萧烬的手，像是想要确认他的存在。
萧烬的手指微微一动，随即捏住了他的手，力道不轻不重。
“你回来了怎么不上床睡觉？”
“等会还有点事。”
“大半夜还有什么事？”
苏玉卿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萧烬的侧脸。
他的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冷峻。
“要去军营。”
萧烬简短地回答，随即伸手摸了摸苏玉卿的脑袋，“你睡吧。”
苏玉卿心里一紧，猛地拉住了他的手。
“嗯？”
萧烬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
苏玉卿的手指紧紧攥住萧烬的手腕。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但苏玉卿能感觉到萧烬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怎么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失忆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放在心里，瞒着你。
如今我恢复记忆了，可我觉得……现在是你在瞒我了。”
“你为什么吃五石散？为什么说是提神醒脑的药？你不开心，对吗？”
萧烬的手指微微收紧，却没有回答。
黑暗中，苏玉卿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不开心，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两个人都开心快乐。”
苏玉卿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让你这么不开心……是不是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他说完，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住了一般，酸涩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了飞影，那只他曾经救下的鹰。
他救了它，可是如今也是因为他，让它再也无法飞翔。
萧烬一把拉过苏玉卿，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
苏玉卿的手腕被扣得生疼，但他没有挣扎，只是抬头看向萧烬。
“我们不应该在一起？那你应该和谁在一起？”
萧烬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苏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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