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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愕然道：“清野，这会儿是什么时辰？”
难不成他估错时间，睡昏了头？
清野道：“这会儿卯时，小师妹在院子练了一整晚。”
看见顾舟行出来，江尽措擦了擦额尖的汗：“顾师兄醒了？是不是我练剑的声音吵到你了？”
“不会。”
顾舟行抿唇，“你练了一整晚？”
虽说修道之人的身体好，连着几晚不睡也没事，但他还是少有的在新弟子中看见这么拼的。
江尽措道：“没办法，我比较愚钝，只能笨鸟先飞了。”
顾舟行：......怎么总感觉这话有些阴阳怪气？
随即又听少女脆生生继续：“我在饭堂带了早点，师兄醒了就一起吃？”
刚学会御剑，身上有股新鲜劲，刚刚看天际转明，旭日初升，她就御剑去买了早点回来。
“嗯。”
顾舟行应了声，步子不急不缓的走下石阶，坐到了院中石桌前。
若不是那双眼紧闭着，眼眶凹陷，看起来步子竟与常人无异。
江尽措热情的将早点摆在桌上，而后将南瓜粥和小笼包推至顾舟行身前。
“师兄快尝尝。”
顾舟行听着这殷切的语气，觉着这人要是有尾巴的话，估计正摇的飞快，不知心里又在想什么。
果然，见他咬了两口小笼包，江尽措慢吞吞道：
“师兄吃完饭可否再指点我一下剑术？”
由奢入俭难，体验过学神的私教指导后才发现，这效率比自己一个人慢慢练好多了。
顾舟行斯文优雅的吃完一个包子，擦了擦指尖的油渍，“就这？”
江尽措狂点头，反应过来顾舟行看不见后，顿住了点头：“嗯嗯，能得到师兄的指导我就心满意足了！”
顾舟行冷笑一声，“不干。”
江尽措扯住顾舟行袖口，深吸口气：“师兄风流倜傥，气质出尘，相貌堂堂，仪表不俗，眉清目秀，芝兰玉树，乐于助人，心地善良......不会拒绝师妹这点小请求吧？”
“会。”
乐于助人和心地善良这种词和他八杆子打不着。
江尽措笑笑，面色从容不迫：“那我就只好每日来院中叨扰师兄了。”
顾舟行拿勺的动作一顿，简直被气笑了。
“以后每日给我带早点。”
江尽措喜滋滋道：“没问题，师妹给师兄跑跑腿是应该的，就算是我给你做早点都行！”
顾舟行长睫低垂，青丝顺着喝粥的动作滑落至衣袍前侧，一派风姿如玉，“那倒不必，我恐被毒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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