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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生武生。
这出《夜奔》,只一个字形容,正!
郎烛小手鼓着掌,又转头拿起香香甜甜的盆儿糕塞嘴里。
戏唱完,夜也深了,郎善彦抱着郎烛回家,郎烛半路上就靠着他昏昏欲睡,什么时候被扒了外衣,摘了红帽,被拿湿帕子擦了脸和手脚也不知道,只四肢摊开,享受父母的照顾。
吵醒他的却是露娜的声音。
“寅寅,寅寅,这里是什么地方?”
郎烛睡到一半醒来,十分茫然:“什么地方?我的卧室啊,你怎么这么晚叫我?”
露娜摇头:“不是!
我知道你在卧室,但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我不知道,就叫你来看。”
孩子比划着,可惜语言表达能力跟不上。
郎烛这才意识到他居然开了三个视野,他自己的位于东厢房,露娜的视野则在发黄的草坪上,远处便是连绵起伏的安第斯山脉。
还有第三个视野,是漆黑湿冷的柴房。
破旧的柴堆在一边,白天见过的知惠抱腿坐在地上,怯怯望着他们。
郎烛说:“她是知惠,我今天白天才认识的。”
露娜点头,只当羽蛇神又派了一位朋友给她,她蹲下说:“我是露娜,你好,知惠。”
知惠糯糯地回道:“你好。”
两个女孩望着对方,试探着伸出手,她们的精神体远隔千山万水,却轻轻地触碰到彼此的温度。
“嘿,和阿玛斗嘴有意思是吧?你个小崽子。”
郎善彦蹲着,对着郎烛傻笑了一阵,把郎烛闹得莫名其妙,他才正了颜色,“郎烛,吃完早餐,阿玛带你去出诊。”
这是郎善彦第一次叫郎烛全名。
在买羊肉包子的时候,郎善彦遇见了三祥班的柳如珑,他是特地来找郎善彦的。
“我们三祥班走到赵县的时候,遇到了庆乐班,嗨,他们也是惨,得罪了当地水匪,别说是在码头唱戏了,整个戏班子行头被烧,人被打,如今已是凋零散落。”
郎善彦失声:“怎会如此?”
事实就是如此,戏班子是什么?下九流,谁都能踩一脚的玩意,想到外地去唱戏赚钱,就得先学会拜山头,给当地的地头蛇说好话,谈好赚了钱后该怎么分,这戏才有得唱。
若是得罪了地头蛇?戏班子就要倒血霉了。
有一回一个水匪的老娘过七十大寿,把庆乐班叫过去,月红招唱着唱着竟是在场上咯血!
这一下惹恼了地头蛇,那些人是不讲理的,直接就将兴盛一时的庆乐班给毁了。
柳如珑说:“月老板现在已是病得起不来了,唉,这就是我来寻您的因由,他已回了京,想找个好大夫看看,他认识的最好的大夫就是您。”
郎善彦回道:“我稍后就去他家。”
这次出诊,郎善彦带上了听诊器,背上药箱,带着郎烛一路行到韩家潭,这儿不算干净地方,远远的就能看见墙上写着清丽的字体,乃“情愿春”
三个大字,这情愿春,说得就是京中很有名气的一个一等清吟小班。
此处白日安静,只有扇铃的匠人在此走动,盼着那些精通风雅趣味的高等|女支|女,能来找他修一修扇子,等到了夜晚,这就是京城最富声色之处,
月红招就在这处胡同的西北角有个小院,院中住着他、母亲、妻子、儿子、两个兄弟并他们的妻儿子女。
郎烛面上围着纱巾,被郎善彦紧紧抱怀里,柳如珑带着他敲门,开门的是月梢。
这孩子迎面就匆匆打千儿:“郎大夫,寅哥儿,吉祥,劳你们来一趟,我爹在里头躺着呢。”
大半年没见,月梢看着没怎么长高,人却更精瘦了。
郎善彦还未进屋,先听见一阵咳嗽声,那声音沉闷、缺乏咳嗽时常见的爆破音,郎烛耳朵一动,知道患者已出现声带麻痹的症状。
其实在现代,一次利索的、声音响亮的排痰性咳嗽未必是坏事,因为那代表着感染,而感染可以用抗生素解决,当然了,还有些高危的排痰性咳嗽,背后藏着的是支气管癌、左心衰等疾病,这就看更细致的检查结果了。
但在郎烛记忆中,这种沉闷的咳嗽很难搞,因为它通常代表着患者出现了阻塞性的肺病,说明白点,就是有慢阻肺的可能。
进了屋,郎烛被放到地上,月梢要给他搬凳子,郎烛说:“先让我阿玛坐,他得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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