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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芙毫无波澜地看向他，“只是，这一切都太晚了。”
她没有等祁han开口，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一直没有问过我，当年自毁妖丹后为何会复活，又为何会得到魔尊的位置。”
祁han一眼不眨地看着云芙：“因为我坚信我还能找到你，看见你还活着的欣喜让我忘记了其他。
我曾在忘川和妖族找了你千年，你为何去了魔界？”
云芙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无悲无喜：“因为我父君是上任魔尊，他留给我的一缕魔息带着我回到了魔界，在血海中重塑了ròu身。”
“血海？”
祁han话音一颤。
“不错。
你知道在血海中修复魂魄是什么感受吗？”
云芙收回目光，看向忘川河面，“每时每刻都被业火焚烧，魔物在身上啃噬不休，一旦魂识松动，魂魄就会被业火焚烧殆尽。”
祁han眼底泛上热意：“阿云……”
“你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吗？”
云芙却十分平静，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是念着你的名字熬过来的，祁han。
整整一千个日夜，我每时每刻都在念你的名字，对你的恨意支撑着我的魂识不被焚尽。”
云芙在祁han浸满痛意的眼神中话音一转：“你听说过天狐吗？”
祁han嘴唇微动，但还是在云芙古井无波的注视中答道：“我知道你是前任魔尊和天狐的女儿。”
云芙站起身：“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
小船离岸边还有一小段距离时，云芙随意地跳了过去。
“我与天族有血海深仇，你我那点私事反而微不足道了。”
云芙转过身，隔着数万年如一日慢慢流着的忘川河水和祁han对视。
两人分明近在咫尺，但心却隔着天涯。
“你方才问我吃的是什么，我告诉你，是断绝草。”
祁han刚要起身，闻言只觉心口剧痛，根本站不起来：“断绝草？断情绝爱吗？”
“正是。
都说恨意伴爱而生，但我与你有杀亲之仇，实在不想在复仇中再掺杂那些可笑的情爱了。”
“所以那些事我都记得，只是我不要再爱你，也不要再恨你了，你就是我一个仇人而已。”
祁han的心像被看不见的手捏成齑粉，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一步错，步步错。
云芙好似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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