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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只有侍女陌鸢在身侧。
“姑娘可算醒了……”
陌鸢端来茶水，小心地送到榻上人的唇边。
云芙看着她通红的双眼，han凉的心划过抹暖意。
这九重天里，也只有陌鸢对她有丝真情。
可越是这样，她越有愧。
云芙抬起手，轻抚陌鸢满是泪痕的脸：“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陌鸢摇摇头，眼神多了分心疼：“姑娘，你来自妖族的无间之渊，为何要留在九重天受苦？”
闻言，云芙眸光渐黯，却无回应。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在九重天是个异类，可她走不了。
凭着心底对祁han的那份眷恋，哪怕遥遥一眼，她都无法离开。
云芙深吸口气，指尖聚起一抹幽光，斩下一缕青丝。
她将手中的发塞到陌鸢手中，嗓音微哑：“我死后，麻烦你把它送去无间之渊，埋在凤凰树下。”
埋在那个她和祁han两情相悦，生下焱儿的地方……
第二章
风拂动着床幔，桌上残药已凉。
云芙躺在榻上，迷迷糊糊说着梦话：“祁han，你别扔下我……”
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无间之渊。
她在那里救了重伤的祁han，一神一妖，在日久生情中许下永不分离的誓言……
“祁han！”
云芙惊坐起身，入眼的只看到满殿寂寥。
望着桌上的夜明珠，她苦涩一笑。
过往纵然缱绻难忘，终是成了镜花水月……
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年祁han对她的温柔不复存在，为什么他变得如此狠心……
“姑娘。”
陌鸢端着药，小心地走过来：“趁热喝了吧。”
苦涩的药气萦绕在云芙鼻尖，千年灵芝的气息让她浑身一怔。
“这药哪儿来的？”
她蹙眉问。
祁han吩咐过，所有人都不许给她施药，何况是千年灵芝。
陌鸢目光闪躲：“姑娘，你别问那么多，快……”
话还未说完，一群天卫便冲了进来。
“大胆宫娥，竟敢私入药神殿偷盗！
奉帝君之命，将其押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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