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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仿佛在确认她的理解。
“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它们都是过去的。”
他朝她走近一步，走出那片炫目的金光，更清晰地站在她面前。
“未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想要点别的。”
苏云晚的心跳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呼吸微微屏住。
他没有说“我想要你”
，而是说“我想要点别的”
。
一种更含蓄，却更沉重、更关乎未来的表述。
他没有等待她的回应，似乎也并不需要她此刻的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不是牵手，而是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腕，然后率先向房间外走去。
“走吧，厨师应该准备好晚餐了。”
话题就此戛然而止，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只是她的一场幻听。
但苏云晚知道，那不是。
晚餐后，他去了地下室的健身房进行每日雷打不动的康复训练。
苏云晚则抱着速写本，窝在客厅面对花园的落地窗旁的沙发上。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
花园里的灯光在雨水中晕开一团团柔和的光晕。
她没有开大灯，只借着沙发旁一盏落地灯的暖光，铅笔在纸面上沙沙作响。
她画的是窗外雨中的花园，模糊的、被水汽晕染的光团和植物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他训练结束，洗完澡，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头发还微微潮湿，带着清爽的沐浴露气息。
他没有打扰她，只是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拿起一本体育杂志随意翻看。
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铅笔划过纸面的声音、书页翻动的声音和窗外绵密的雨声。
一种无需言语的、令人安心的宁静在两人之间弥漫。
苏云晚画完了最后一笔，轻轻吹了吹纸面上的橡皮屑。
他放下杂志，目光投过来：“画的什么？”
“雨。”
她将速写本递过去。
他接过来，看得很仔细。
画面上没有具体的形态，只有光影和情绪，朦胧而安静，就像此刻房间里的氛围。
他看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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