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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生语塞。
心道裴舒白脸皮真厚，他这个真亲戚还在这儿，她这个刚认的假亲戚倒质问起他来。
裴舒白不等刘楚生回过神，抓住机会对李向明道：
“李伯伯，我刚到公司上班，不明白公司的业务，尤其不明白这些饲料是到底怎么卖出去的。
您和我说说呗？”
刘楚生松了口气，原来是问这个。
李向明亦心里一宽，笑了：“这你不用操心，你们生产出来饲料后卖给我，我给你卖就行了。”
“那您是怎么卖的呢？”
这么基础的问题，几乎没有难度。
李向明解释了他的业务：
“小裴总真是个好学的孩子，你要是不嫌烦，我就说说。
饲料销售和传统销售不太一样，它不到普通消费者手上，不是最终的产品。
饲料卖出去是用来喂养动物的，动物的养殖、良种繁育、加工都影响着动物产品最后的价值，进而反过来影响饲料的价格。
总的来说，卖饲
料，有波动大、产业链长的问题。
我做的事情，就是将力量集中起来，成立养殖联合体，向企业养殖户和散养户提供优质的产品和养殖技术服务，省去了各个厂家——也就是小裴总你的公司——对接市场的成本，并让您免于承担价格波动的风险。”
末了，李向明把话题抛给刘楚生：“这个问题，小楚还可以给你解释得更清楚。
他手下管着二十几号人，除了一些能跑商铺的，都在乡里一户一户地上门推销，而乡里的养殖户买的量不多，每一户之间又很分散，养这些销售需要极大的成本，光是人员交通和产品运输费用，就狠狠地削薄了利润。”
裴舒白似懂非懂：“这么难呀。”
刘楚生笑道：“那可不是么。
大小姐，你看，这销售工作，很不容易吧。”
裴舒白顺势道出此行目的：“是不容易，难怪我看公司都收不到钱！”
两个男人脸上一僵，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拐到了钱的问题上。
裴舒白面带好奇：“李伯伯，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工作，一定也要花很多成本吧？”
李向明不好答得具体，只好打了个哈哈。
裴舒白一脸天真，帮他承认了：“我说呢！
李伯伯，其实今天我来拜访您之前，特意做了点功课，看看经销商是做什么的。
书上说，企业把货物卖给经销商，经销商付了账，再分销卖给下游，赚个差价。
可听您这么一说，难道我
们饲料行业不太一样？是因为您比别的经销商要花更多的成本，所以就没有余钱‘货到款到’了，对吧？”
说完，裴舒白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向明，眼里的求知欲，看起来很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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