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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
他走上来弯身抱起苏瑶，相较之前苏瑶又瘦了很多。
抱在怀里几乎没有重量，像是一阵风，怎么拼命地去握，也还是会从指缝间溜走。
“我瘦了吗？”
苏瑶昂起头看他。
慕少衍没吭声。
“至少轻了一个孩子的重量吧？”
苏瑶笑了起来，眼神无辜又满是憎恶，“你会愧疚吗？”
慕少衍眼底里情绪翻滚。
眼白带着红血丝。
苏瑶抬手。
细长的手指从慕少衍的肩颈处下移，落到他心脏的位置。
然后她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面颊紧贴着慕少衍的胸膛，“真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苏瑶……”
慕少衍无法继续忍耐地开口。
苏瑶昂起头。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形容无辜，“长得像你还是像我？我想过很多，我希望她是个男孩，因为都说男孩子像母亲。”
“我的孩子一点也不要像你！”
慕少衍将她放下，护士推着苏瑶走进林从容的病房。
苏瑶目光却始终没有看向林从容，而是久久地停留在慕少衍身上，直到他转身离开。
身形迅速。
仿佛落荒而逃。
苏瑶笑了起来，神色满是真切的欢愉。
“瑶瑶。”
林从容叫她。
苏瑶被推到她病床前，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林从容说话。
眸光不自觉地投向窗外，渐渐的她嘴角勾了起来。
很快。
她很快就会带着孩子离开，去到大洋彼岸。
程湘如给她看过那栋房子，是个三层小别墅，还带着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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