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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潜意识感觉慕少衍心情不快，但见他面色无异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你要出去？”
慕少衍没吭声。
“我是说要不我也先走了。”
白清禾意识到什么连忙道。
慕少衍惯来是不喜欢别人问他这些，而且她在他这里好似也没有这个资格。
不过……
“你不用。”
慕少衍说完转了转手表走出去。
白清禾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不过她记得以前苏瑶也这样问过。
那会苏瑶还是千金大小姐，撒着娇拽着慕少衍的手，问他去哪。
慕少衍好似也没有不耐烦，回答的很随意。
记不清他说的什么，但是白清禾一直记得那个场景，那时候的慕少衍没有现在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还是说是因为苏瑶当时的家室？因为她不是千金大小姐，所以不配得到那样的对待吗？
“好了，白小姐。”
晴枝的话打断白清禾的思考。
白清禾缓缓抬头看着她。
“你很想让苏瑶滚吧？”
晴枝捏着手指，莫名有点紧张，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白清禾和以往不一样。
“我也不想让瑶瑶一直在这里吃苦，所以我得逼逼她。”
白清禾笑着低声对晴枝说了一句话。
晴枝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然后才点头。
白清禾起身走出去，晴枝这种半大的丫头情绪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透。
地下室里。
苏瑶蜷缩着身子紧靠着冰冷的墙壁，眼前一片漆黑，让她的心脏止不住的紧缩，好似下一刻心脏就会忍无可忍的炸裂开来。
她努力地深呼吸，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但还是做不到。
害怕就像是满是触须的章鱼，把她紧紧包裹起来。
让她无法动弹，黑暗中似乎随时都会出现什么。
畏惧黑暗是她从小就有的毛病。
但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苏小姐以前从不担心，卧室里永远亮着床头灯。
苏家的路灯也整晚不会熄灭，她走到哪里都是亮堂堂的。
这一点慕少衍是知道的。
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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