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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指节敲著桌面：“具体是怎么个搬空法？丟了金银首饰还是钱票？”
要是只丟了这些，虽然案子棘手，倒也符合常理。
可用上【搬空】两个字，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我……蒋队长，实话跟您说，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老夫人房间里的全部东西，还有库房里的玩意儿，全都被小偷搬空了，一点都没剩下！”
赵甲第的脸皱成张苦瓜皮，声音都带著颤：“不管是床，柜子，椅子，桌子……全都空了！”
“……”
蒋天才一时间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干公安这么多年，偷鸡摸狗的案子见得多了。
可连床带柜子一锅端的，还是头回……哦，不是，第二回听说！
好半天才回过神，他深吸一口气：“那你们家是什么时候被搬空的？”
赵招娣抽噎著开口：“就是……三天前。”
“三天前？”
蒋天才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往后滑了半尺：“不就是叶念安同志去你们家那天？”
“就是那天，你们走了之后，老夫人想回房间休息，我扶著老夫人过去，就看到房间里空无一物。”
“我们刚开始以为自个儿眼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天只有我出去买了点心以及……找了一下叶念安同志，老夫人是一直呆在宅子里，都没听到有人。”
古大东也在一旁应和著：“是啊，平时老夫人没有用车，没任务的时候，我就在隔壁住著，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啊，那么多的箱子，肯定得六七个壮汉才能够快速搬走。”
“可偏偏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奇了怪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
蒋天才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拍了下桌子：“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
破四旧立新风！
不许搞封建迷信那套！”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古大东嚇得“噗通”
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脸白得像张纸，连连摆手。
“我……我什么都没说！
蒋队长，我可没说有鬼啊！”
赵甲第也赶紧打圆场，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蒋队长息怒，他就是个粗人，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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