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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戈的确劳苦功高，并事事遵从扶荔的意志。
二来她年纪也不轻了，又常年征战，只怕是预感到了自己身体素质逐年下降，所以才想着给自己两个女儿积攒些人脉。
扶荔能够理解，也准备好了戈死后分化军权，因此并不在意她的小动作。
至于戈自己，她的心性就算放在这个时代，也属于淳朴那一卦，单纯就只是想给两个女儿多拉些关系，根本就没往深层想。
等日后她打不动了，扶荔要换别人领兵，她也不会有任何意见。
于是，扶荔只是点了点头，又问道：“计蒙的水道，通到哪里了？”
小石看向了松童，这种比较繁琐的事务，都是松童管得比较多。
松童拿出一张硝制过的羊皮，展开后是一张蜀中全域图。
她带着薄茧的食指从图上划过，停在了一个地方：“七天前回来送信的人说，已经到这里了。”
扶荔低头看了一眼，大约是后世的绵阳，已经快到西藏的地界了。
她在心中暗暗盘算，计蒙如今开的水道，不是大渡河，就是金沙江。
但商朝距离后世太过久远了，这中间水脉偏移过几次，谁也不知道。
反正她决定了，等蜀中与西藏的第一条水脉开通了之后，就叫大渡河，第二条就叫金沙江。
如果还有第三条、第四条，那就怒江、澜沧江……
反正都是现成的名字，又亲切，省得再费心思想了。
等水脉连通了青藏高原，再靠仙人飞天遁地的伟力，修一条川藏公路，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那里也纳入蜀地的范围了。
毕竟，川藏不分家嘛。
早点纳进来，也好早点自古以来。
心里有了成算，扶荔就把那张地图还给了松童，吩咐道：“你们有事去忙吧，我先到扶摇那里去看看，再去山顶一趟。
对了，我会在山顶方圆三里布下阵法，你们记得通知部落里的人，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要到山上去。”
“唯。
首领，仙君，吾等告退。”
两人齐声应喏，领命而去。
灵珠子问：“你准备把那块仙石放在山顶？”
“不错。”
扶荔点了点头，“咱们虽然不缺天才地宝喂他，他毕竟是天生地养的灵物，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离开地脉的滋养，也别耽误他吸收日月精华。”
灵珠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出言反对。
两人先去了造纸工坊找扶摇，工坊如今已步入正轨，生产的纸张有三种，一种是竹纸，一种是柘皮纸，还有一种是桑麻纸。
其中质量最好的是竹纸，最差的是桑麻纸。
但颜色最黄的，却是用柘树皮做的。
扶荔挨个看了，摸着微微泛黄的竹纸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机给扶霜发了条消息。
灵珠子在一旁看得分明，她是让扶霜派个会法术的，把榨糖剩下的甘柘渣送一批过来。
那些甘柘渣，原本是用来喂牛、羊、彘的，因有残留的糖分，用它喂出来的牲畜，肉质鲜嫩清甜，少有腥膻之气。
不过，这个时候让送甘蔗渣过来，显然不是用来喂猪喂羊的。
灵珠子便问：“甘柘渣也能造纸？”
扶摇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扶荔摇了摇头：“单独用它造纸当然不成，但它却可以让纸张更加洁白。”
灵珠子挑了挑眉，没说话。
但扶摇却忍不住了，惊诧道：“这竹纸已经很好了，主君是觉得还能更好吗？”
扶荔微笑：“既然能做出更好的，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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