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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兄战死，你有怨，你有恨，本世子尚能理解，可你把这种国讎家恨一股脑地按在叶家的身上，未免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
“按照你的思路，本世子的父兄们的帐，是不是得安在北齐大军队以及百姓身上？若是要报仇，那岂不是得把北齐灭国屠城？”
“连仇人都傻傻分不清，真是可悲，也不知道你父兄能不能瞑目！”
对於赵芷柔说她是普通密探，叶良辰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赵芷柔被叶良辰一番话说得愣住了，眼中恨意稍减，取而代之的是迷茫。
她喃喃道：“那我该恨谁？”
叶良辰见她內心有些动摇了，立刻加了把火，“国与国之间，没有绝对的对错。
你若要恨，就恨挑起战爭之人。”
赵芷柔猛地抬头，她的眼中恢復了几分清明，“挑起战爭之人？”
“没错！”
叶良辰点点头，“国与国之间的战爭，背后往往是上位者为了利益的驱使。”
“那些在战爭中死去的士兵，不过是他们谋取利益的棋子罢了。”
赵芷柔的眼神愈发清明，“你说的似乎有道理，可谁又是挑起战爭之人呢？”
叶良辰嘴角微扬，循循善诱道：“挑起战爭之人就是既得利益者，本世子问你，大乾胜既得利益者是谁？北齐胜既得利益者又是谁？”
赵芷柔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大乾胜，既得利益者自然是乾帝，北齐胜，既得利益者是北齐的摄政王！”
听到这话，叶良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赵芷柔的身份貌似不简单啊。
连北齐这等秘闻都知道。
他可不相信赵芷柔是在信口开河，没有一定的依据，她绝对说不出这话。
叶良辰表面上不动声色，顺著赵芷柔的话问道：“北齐胜，既得利益者为何是北齐的摄政王，而不是北齐女帝？”
“那是因为……”
赵芷柔脱口而出的话瞬间止住了，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是难看。
见赵芷柔闭口不言，叶良辰也没有逼迫，反而饶有兴趣地看著她。
自顾自地说道：“看来，你貌似对北齐高层內部很了解啊，现在总不能还拿普通密探的身份来搪塞本世子吧？”
赵芷柔沉默片刻，隨后缓缓开口，“我的確不是普通密探，至於真正身份，恕我不能告知，若是你不满意，有什么招式儘管使出来！”
说完，她闭上了双眼，一副你爱咋滴就咋滴的表情。
“招式……全使出来？”
叶良辰似笑非笑地看著赵芷柔，“那到底是逼供你，还是奖励你？”
听到他这模凌两可的话和玩味的语气，赵芷柔鬱闷得快要喷出血来。
这是啥破路都能开车呀？
本来严肃紧张的氛围，差点就被带偏了。
大哥，这是在审讯啊！
不是在前月下！
能不能严肃点？
叶良辰接著说道：“你不说，本世子也知道，你应该是北齐皇室中人！”
赵芷柔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惊讶，很快又恢復了平静。
她耸了耸肩，“你觉得我是北齐皇室中人那就是吧，你高兴就好！”
要不是叶良辰一直注视著赵芷柔的表情，没错过她刚刚一闪而过的惊讶，还真会因为她的这番话產生怀疑。
所以她这招以退为进根本迷惑不了叶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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