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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五帝时期的远古莽荒之气，裹挟着上位者的威严碾压而来。
它有着燃烧金光的竖瞳，一次吐息便踏碎山河，漫天神佛都在其脚下匍匐。
世间崩析，横踏万古。
恐惧淹没了众人，并不是惧怕死亡，也不是对于超然战力的畏惧。
而是低等生物面对高等生命体时，那种深深地无力感和惊惧。
就像蚂蚁之于人类。
这群平时掌人生死，一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大人物们，全都筛糠似的狂抖，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蜷缩，失声尖叫。
它是华夏的图腾。
它是万物之祖。
它是……
龙！
在所有幻象都消失的瞬间，惊魂未定的众人似乎看见了一道人影，有人闲云野鹤坐在龙首上把酒言欢，谈笑风生。
“龙首上有人？有人……骑龙？？？”
“仙人，莫非是仙人？”
众人双眼圆睁，震惊万状。
但还来不及反应那人是谁，幻象就如泡沫般戛然而止。
众人瞳孔收缩，浑身发颤，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密集血丝，和残余的无尽恐惧。
个个相顾无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持续了一息又一息的死寂，被倏然发狂般的哭笑声给打碎了。
还没缓过神来的众人僵硬抬头，发现这发癫的家伙居然是国士柳鸿风。
“怪不得我画龙似蟒，颠三倒四，搞出个三不像来。”
“怪不得我反反复复，撕纸三次，作画停顿四次，原来真龙该是如此的盖世无双。”
“我等凡人又有什么资格能一睹真容。”
众人哑口无言，震惊不已。
陆离点评这副《墨蟒》时，曾说过柳先生撕纸重画过三次，但他们当时都只当这小子是信口胡言。
毕竟仅仅通过一副画作，顶多能判断出来画家当时的状态。
再顶级一点的，也就是能判断对方在作画时是否有过停顿。
撕纸重画过几次谁能知道？
又不是在现场看着画的。
但现在，听柳先生话里的意思，这小子还真说对了，柳先生真撕纸重画过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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