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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觉得没必要花这么多钱。
因为还有其他方法能得到它……
陆离定了定神，下一件拍品也该上了，台上吃过止血药的拍卖师，收起了拍卖飞鸿时的热切笑容，换上了一份稍显无奈。
甚至不太情愿的神情。
“接下来的拍品，焕生土。”
“起拍价，十万。”
焕生土啊……
刚才还热络的会场像是被泼了冷水，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拍卖师也缺乏兴趣，连一句介绍都懒得给。
瞧着陆离眉宇间淡淡的疑惑，侍者很有眼色的恭声解释道。
“这拍品是几十年前一个货郎的东西，每逢鬼市开市，他就来鬼市售卖，寒来暑往，从没有停歇的时候。”
“具体什么年月我也忘了。”
“一直到五年前的一次鬼市，他没来，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后来一问，才知道那是他儿子，老人家病重来不了了，他这精神挺让人感动，清匀阁便破格将这焕生土放入拍卖行了。”
“代为售卖。”
侍者叹了口气：“但可惜，年年流拍，时间长久了大家也都熟悉了，连拍卖师都懒得介绍。”
陆离微微点头。
人文关怀，这是一个大势力收买人心的必要手段，力量是一方面，但以力压人反而是最低级的手段。
末了侍者嘀咕了一句：“要我说，场下这么多大人物，十万块钱对他们来说洒洒水，谁买了也就完事了。”
“呵……”
陆离轻笑一声：“鬼市里数以万计的稀奇玩意儿，这焕生土还不算最玄奇的，为何要买这么一捧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土？”
“就像你一月工资三千，一百块钱对你来说也就是三十分之一，但如果有人让你花一百买一张擦过嘴的纸，你会买吗？”
“十万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相反以他们的赚钱能力，反而更纠结投资的对错，没人乐意当冤大头。”
侍者心服口服：“是我想当然了，陆公子教训的对。”
陆离指了指下面：“出价，十五万。”
？？？
侍者：“……”
陆离没理会他欲言又止的目光，看了看展台内那个简陋的竹筐。
竹条编制的筐里栽满了花草，枝繁叶茂欣欣向荣，仿佛有数不尽的生命力。
底下是一捧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褐土，占据了竹筐的三分之一。
数量不多。
但陆离能在里面感受到久违的磅礴灵力。
“高品质灵土？”
他声音失控了一瞬。
灵石，灵药可能集天地之造化，存在随机生成的可能性。
但灵土这种东西，只有灵气浓郁到了一定程度才能生成，并成片出现。
所以要么天生天长，要么人工培育。
也就意味着这一捧灵土，背后代表的是一处洞天福地或远古修仙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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