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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
周君博这个时候从楼上下来。
少年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好像是带了三分敬畏，七分忌惮。
和平常跟自己说话那样吊儿郎当的口吻，截然不同。
这让虞欢觉得有些奇怪。
大概就是因为她从小有当医生的志向，高一开始，她就会去看一些医学心理方面的书籍，所以她有时候也会下意识去观察身边的一些人。
虞欢就觉得，周君博这个人有点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怪在哪儿。
现在见了周君博的妈妈，母子之间的那种怪异氛围，像一下子蹿上来了。
可虞欢一直在看的，也不过就是一些业余的东西，而且她还小，接触的皮毛都算不上，并不能够真的看出来什么。
何况这是人家的事，她只是过来给周君博补习，没必要去纠结这个。
“周君博的妈妈，既然您回来了，我想和您说一下您儿子…”
“你一节课多少钱？”
何音直接打断了虞欢的话。
虞欢愣了一下，这才说：“…价格，不是你们定的么？两百…”
“你是不是之前微信联系过我？”
何音像才想起来似的，直接拿出手机来，“我给你转一千块钱，明天开始不用过来了。”
虞欢来不及说什么，何音又说：“小姑娘，拿了钱你先回去吧。”
“不是，周君博妈妈…”
何音看了一眼虞欢。
她下意识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个眼神，有点瘆人。
其实不仅仅是这个眼神，她下午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家也很瘆人。
整个客厅，看着干干净净的，被收拾得一尘不染，但所有的装饰，看着都很奇怪。
尤其是墙面，你见过有谁会把墙面粉刷成黑色的么？
就跟进了一个地狱的既视感。
而且她刚刚给周君博上课，发现这个少年的房间，窗都没有。
这么大的独栋别墅，门口只放了两双鞋。
这家…像…棺木一样。
要不是一下午上课的时候，周君博总是在和自己说话，虞欢都怕自己会坐不下去。
现在让她走…
她点了点头，“好的，不过我就给周君博上了两节课，所以只要拿400块钱就好了，周君博妈妈，剩下的我会退给您的。”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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