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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余波像电流一样，还在四肢百骸间窜动，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痉挛和极致的慵懒感。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烦恼，似乎都随着刚才那阵激烈的释放而被抽空，只剩下生理性的极度满足和一片温暖的虚无。
我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瞳孔暂时无法聚焦。
身体沉重得无法移动分毫，只有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敲打着狂喜过后的余韵。
月子缓缓地从地毯上站起来，膝盖似乎因为久跪而有些发麻，她轻轻蹙了下眉，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她随手抽了几张茶几上的纸巾，仔细地擦拭着嘴角和下巴，动作优雅得不像刚刚进行过一场如此亲密乃至狼狈的口唇服务。
然后，她弯下腰，用纸巾轻轻擦拭着我小腹上溅落的零星白浊和自己留下的唾液痕迹。
微凉的纸巾触碰到敏感而汗湿的皮肤，让我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我的目光终于从天花板移开，落回到月子身上。
她站在昏暗的光线里，黑色的吊带裙有些凌乱，一边的吊带滑落到了手臂上，露出大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和若隐若现的胸脯曲线。
她的脸颊泛着高潮般的红晕，眼神水润，红肿的嘴唇微张，带着一种被狠狠疼爱过的、惊心动魄的美。
她看着我，嘴角重新勾起了那抹熟悉的小恶魔般的笑意，仿佛在欣赏自己一手造成的“杰作”
。
“看来……压力释放了不少呢。”
她轻声说，声音里的沙哑还未完全褪去，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我刚刚平复些许的神经。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羞愧、满足、震惊、以及一种被彻底征服后的微妙屈从感，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混乱的神经。
我竟然……在自己青梅竹马口中达到了高潮。
这感觉如此不真实，却又如此强烈地烙印在我的身体记忆里。
月子擦干净手，将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姿态慵懒地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她打开了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和她的合照。
“来，茄子～”
沙发因为她的重量而微微凹陷，她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贴靠在我的身侧，柔软而温暖。
拍下照片之后，她并没有看他，而是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扔在一旁的那本《荒原》的封面。
“艾略特……”
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书名，“‘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但现在明明是夏天呢。”
她侧过脸，看向我，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最残忍的，或许是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时候，对吧？”
她的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高潮后那层虚幻的泡沫，将现实稍稍拉回了一点。
晴子的面容，那双含泪的、纯真的眼睛，又一次模糊地闪过脑海，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感。
但下一秒，月子温热的手掌已经复上了我赤裸的、尚且残留着情欲热度的小腹，缓慢地、带有暗示性地抚摸着。
那刚刚偃旗息鼓的欲望，像是被投入了新的火种，立刻蠢蠢欲动地抬起头来。
“不过……”
月子俯身靠近我，香气再次将我所笼罩，她的唇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呵气如兰，“在做出选择之前，为什么不尽情享受一下呢？毕竟……”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我的耳廓，感受到我剧烈的战栗，才满意地继续低语，声音充满了蛊惑：“……是她们主动送上门的，不是吗？你只是在承受这份过于沉重的‘喜爱’而已。
没必要现在就苦恼，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
她的话语像魔鬼的低语，轻易地合理化了我的贪婪和动摇，将我内心深处那点卑劣的念头无限放大并赋予其正当性。
是啊，是她们主动的……我只是……无法拒绝而已。
是不是……不太对劲……
“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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