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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
洛克望着即将消散的蓝光漩涡,平静问道,“你究竟是谁?”
片刻沉默后,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是……最后一个记得星辰名字的人。
’
然后,它碎了。
没有爆炸,没有轰鸣,只有一声轻轻的叹息,像风吹过荒原上的枯草。
所有蓝光尽数熄灭,黑色裂缝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存在过。
文明种子缓缓沉回落穴,光芒渐隐,重新化作一颗静谧的晶体。
风起了。
吹散了硝烟,吹动了人们的发丝,也吹开了乌云后的第一缕阳光。
全场寂静。
许久之后,麦克巫师才颤抖着开口:“它……真的死了吗?”
洛克没有回答。
他走下祭坛,脚步有些踉跄,脸色苍白如纸。
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本源之力,甚至连皇权意志都出现了裂痕。
但他依旧挺直脊背,如同一座不会倒塌的山岳。
“死了。”
他说,“至少在这个位面,它不会再醒来。”
“可它说的话……”
乔治娜男巫喃喃,“‘最后一个记得星辰名字的人’……那是什么意思?”
“意味着。”
洛克停下脚步,望向远方的地平线,“曾经有一个文明,比我们更早触摸到宇宙的真相。
他们观测群星,命名每一颗遥远的光点,记录每一条运行轨迹。
但他们最终败给了某种无形的侵蚀??也许是熵增,也许是意识退化,也许……就是这种‘同化’。”
他闭上眼:“而圆盘生物,不过是那个文明最后的遗言。”
众人默然。
小公爵走上前,低声问:“那我们要告诉世人真相吗?”
洛克摇头:“不必。
恐惧只会滋生新的裂隙。
就让他们相信,是先帝英灵驱逐了邪祟,迎来和平的新纪元。”
他睁开眼,目光深远:“历史需要神话来支撑。
只要结果真实,过程可以被美化。”
数日后,官方公告传遍大陆:
《威斯敏斯特王朝宣告:先帝佐罗显圣于昆古丁学院,亲授‘灵光护国咒’,涤荡邪魔,重定乾坤。
现任君主自愿禅位,迎奉真主归临。
然佐罗陛下念及苍生疾苦,不忍再涉尘世,遂赐下‘永耀之种’,命吾等代行治权,护佑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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