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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小公主活生生成了她的对照组。
花棉自嘲般咧咧唇，苦涩一笑。
数十年的暗恋，他眼里终归没有她。
*
顾长欢被沈之远一路拉至六药亭，直奔钱婆婆的后院，开门见山道：
“婆婆，公主方才吞下了五散红叶，您能帮她看一看吗？”
顾长欢有些难受地揉揉肚子，心想那破叶子后劲可真够大的，以后再也不吃它了。
钱婆婆原本正在捣药，听到沈之远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透射出一抹尖锐的光，嗓音如破鼓般沙哑：
“妖族？”
顾长欢敏锐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杀气，不由往沈之远身后挪了挪。
她直觉向来很准的，比如沈之远身上的气场就让她格外放心，格外舒服，可这位婆婆却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感。
沈之远不动声色挡住她：“婆婆，公主是妖族来的贵客，并非十年前那条黑蟒。”
“咳咳咳……”
钱婆婆猛地咳嗽几声，继续埋头捣药，半晌才开口道：
“你们过来吧。”
沈之远心底一松，正要带人过去，却发现顾长欢死活不肯动，压低声音拒绝：
“沈师兄，我肚子不疼了，咱们直接走吧……”
沈之远蹙眉：“公主，身体是大，钱婆婆精通药理，让她给你看看总不会有错。”
顾长欢皱着张脸连连摇头：“我不去。”
“公主莫要任性了，你身份特殊，万不可出现任何闪失。”
谁知顾长欢听完更不高兴：“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只是因为我身份特殊，如果我不是妖族送来的质子，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你是不是理都不会理我了？”
“我……”
“既然如此，你现在也不要管我了，谁稀罕你的关心！”
“？”
沈之远还没搞清楚她发脾气的点在哪里，便被她一手甩开，情急之下连忙将人拽回来：
“公主误会了，即便公主不是公主，也是救我于水火的恩人，我如何能不管你？”
顾长欢这才消停些，心中火气去了大半，扬着下巴斜觑向他：
“真的？”
“自然。”
沈之远素来板正的脸上浮现些许无奈，像是哄小孩一样拉着她来到钱婆婆面前。
“坐好。”
钱婆婆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了，眼睛一瞥，厉声训斥。
顾长欢顿时噤了音，倒是老实不少，不情不愿由她摆弄。
钱婆婆捏着她双颊抓掐半晌，末了刷刷写出一张方子：
“没什么大事，按这张方子抓药去吧。”
沈之远闻言总算放下心，躬身道谢后迅速带着面色不虞的某公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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