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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图南明显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语气平淡中透着一丝震惊。
“我是说，沈图南，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江揽月觉得对方应该是没有听清，于是鼓起勇气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她低着头，等待着沈图南的回答，即使脸上强装镇定，但额角的汗珠和略微抖动的手指却早已暴露她内心的慌张。
当天晚上，谈婳接到了江揽月的电话，心情听上去有那么点复杂。
“我跟沈图南表白了。”
江揽月说完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的假的？”
谈婳听到这话，条件反射地有些好奇，“你怎么说的？”
江揽月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谈婳刚才自己表白的话术。
“然后呢？”
“当然是被拒绝了。”
江揽月的语气有些沮丧，“要是表白成功我还能是这个口气，早就高兴得上天了啊。”
“安啦。”
谈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搬出前人的失败经历，希望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别太放在心上，之前被沈图南拒绝的女生也不少呢，都是直截了当撂下一句‘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相比之下你这个已经好很多了，至少他没直接说自己不喜欢你嘛。”
这话一出口，谈婳自己也觉得有些站不住脚。
反正都是被拒绝，谁又比谁强到哪儿去呢？
但是这么说至少能让江揽月心里好受一些，这么想来，还算是有点用处。
“确实。”
江揽月苦笑一声，“我问沈图南能不能当我男朋友，他说‘对不起，现在不行’，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拒绝别人的，也是醉了。”
“等等。”
谈婳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你确定他说的是‘现在不行’？”
“昂。”
江揽月此时已经严重受挫、身心俱疲，懒洋洋地说了句，“人生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现在不行’不等于以后不行。”
谈婳觉得沈图南这话并没有让江揽月彻底死心的意思，分明是留了活口的，证明他对江揽月还是有那么点好感。
不然以她对沈图南的了解，应该不会冒出这么有歧义的句子。
“你确定？”
江揽月将信将疑。
“应该吧。”
谈婳心里其实也有一点没底，但沈图南之前拒绝别人的时候比这干脆多了，那叫一个毋庸置疑。
谈婳本来想给沈图南打个电话求证一下的，但想了一下，感情这种事，外人总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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