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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也没有多少舞台表演经验，却认真地在安抚他。
舒晨低着头，不敢看他。
想到等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就一阵心虚。
很快，他和应寒之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钻进那巨大的玻璃鱼缸里，盖上黑色幕布。
一人坐椅，一人站立。
一人弹钢琴，一人拉小提琴。
这就是他对王玲玲提出的舞台创意“缸中之脑”
。
一切准备就绪，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的黑色球体上。
观众们好奇地交头接耳，询问表演者是谁，为什么还没有出场。
伴奏声起。
一段颇具赛博朋克风格的电子伴奏声引出了舞台中央的主角。
黑色球体中，隐隐约约透出两个人影，却看不清具体的样子。
钢琴和小提琴的配合，古典和现代的碰撞，一动一静，在舞台中央完美融合。
而此时，鱼缸内部，应寒之手心微微出汗了。
尽管在读书时有着相当丰富的演奏经验，但这样大的场合，还是第一次。
并且，连续多天的情绪低落，多少影响了他的状态。
看中的戒指被买走了，他迟迟没有问舒晨的手指指围，担心一切是自己会错了意，又担心是不是舒晨后悔了，所以才装作对他视而不见。
琴弦声微微地乱了。
他垂下眼睛，努力集中精神。
他现在不应该想这些，他要做的，是把眼前的演出完成。
哪怕舒晨真的后悔了……也是他的自由。
他这样想着，心脏却跳得更难受了。
一个分神，走了一个音。
回过神，正要补救，身旁传来窸窣的声音。
应寒之转过头，看到舒晨仰着脸，眼睛亮亮地看向他。
这是他们事先安排的表演桥段之一，在这个八拍里，他要俯下身去，和钢琴演奏者来一次肩膀碰撞的互动。
不需要说话，仅仅是肢体互动。
应寒之垂下眼睛，像预演过的无数次那样，俯下身，向舒晨的肩膀靠近——
肩膀碰上的一瞬间，他的脸颊上却忽然印上了一个柔软的，灼热的东西。
“应寒之，”
他听到舒晨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喜欢你。”
……
210澜生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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