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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明天早上要开第二次碰头会，”
应寒之道，“今晚喝得烂醉，你想明天早上被王玲玲骂死？”
语气相比平时，有些微妙的强硬。
舒晨一听“王玲玲”
，蔫了一半：“对哦……”
差点忘了。
上次的碰头会碰了个稀烂，王姐让策划组回去加班加点改方案，明天过后必须把初步概念定下来了。
要是再搞砸，王姐估计能把他生吃了。
“那要不明天晚上吧，”
周茂森道，“你忙你的，我这些天比较闲，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
任遥和杜小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舒晨笑道：“那好呀。”
——
晚上回家后，周茂森又找舒晨在微信上热聊了一个多小时。
周茂森平时也会找他聊天，但他最近忙出道的事焦头烂额，又要天天蹲桔子海的同人文更新，收到消息往往随便敷衍两句，并不会深谈。
舒晨意识到自己最近怠慢了这位朋友，于是晚上也是将功补过，好好关心了对方一番。
最近活儿多不多啊，工资有没有涨啊，甲方好不好相处啊，爸妈有没有催婚啊。
周茂森：【好久没催了】
舒晨：【你爸妈不是一直着急你没有女朋友的事儿吗，怎么就不催了，他们跟你断绝关系了？】
周茂森回了个无语的表情：【不是。
】
舒晨：【那是因为什么，你养胃了？】
俩人平时聊天也会这么互相怼来怼去的犯贱，以往这种时候，周茂森就该回【你才养胃，全家上下从电视机到茶几到马桶都养胃】
今天周茂森却没有犯贱回来。
沉默片刻，忽然问他：【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认识的时候吗】
舒晨：【记得啊，商场走穴嘛】
周茂森：【那天你穿着白色T恤，浅蓝色牛仔裤，戴一条细细的蛇骨链，特别清新，特别好看】
舒晨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是吗】
周茂森：【那个商场经理暗戳戳摸我屁股，你拿起话筒大吼“父老乡亲们上午好，今天的抽奖有鸡蛋纸巾矿泉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吓得那个经理立马把手收回去了，我一直记得的。
】
舒晨：【咋了，你要报答我？】
周茂森：【以身相许够不够？】
舒晨觉得周茂森今天怪怪的，说话这么肉麻，还动不动就回忆往昔。
他有些困了，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回复道：【行啊，那你先给点聘礼意思一下，我酌情考虑。
】
回完就一倒头睡了。
他今天碳水摄入超标，吃完火锅就一直犯困，又跟周茂森聊了半天，早就撑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周茂森昨晚回复他：【好，明天记得收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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