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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激怒了，似乎终于从嘲笑的目光中生出勇气来，突然伸手去揪女人的头发。
周围的热心群众把他两只手抓住了，像抓着一只放血的公鸡。
“大妹子，你放心打，我们支持你！”
舒晨怀里的小狗惊醒了。
一睁眼看到四周是挤挤攘攘的陌生人群，不安地狂叫起来。
舒晨摸它的头，挠它的下巴，试图让它平静下来。
小狗一口咬了下去。
舒晨哎呦一声：“小没良心的，你咬我干嘛，咬渣男去啊!”
……
十几分钟后，民警赶到现场，女人要去做笔录。
舒晨把小狗还给她。
女人向他道歉：“刚才雪球咬你了吧，抱歉，它有点吓到了。
我带你去医院。”
舒晨看了一眼门口的警车：“你现在应该没时间去医院。”
女人：“那你留个联系方式，后续医药费需要多少，我打给你。”
舒晨：“不用，我刚才看过了，雪球乳牙还没长齐呢，没出血，就一点儿印子，没事儿。”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保险一点，”
女人笑了笑，“虽然应该没什么事，雪球出生开始我就给它定期打疫苗的。”
说到小狗，女人的脸色柔和了许多。
“狗比人好，”
她喃喃着说，“你对狗好，狗就会对你好。
不像人，你对他越好，他越看不起你，越要骗你，算计你，作践你。”
天色暗沉，路灯一盏一盏亮了起来。
女人侧过脸，擦掉眼角的泪光。
舒晨送她去门口：“保重。”
女人没再说什么，抱着狗上了警车。
舒晨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本想煮个面，但是困得厉害，匆匆洗了个澡，倒头就睡着了。
夜里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
一会儿梦到被雪球咬的那根食指溃烂了，腐烂的皮肉里长出寄生兽，寄生兽阴阴笑着说要吃掉他的脑子，鸠占鹊巢。
梦里的舒晨平静回复：“脑花炖豆腐的时候记得放辣油，我不吃香菜。”
寄生兽：“不吃蔬菜会便秘。”
舒晨：“那就加点葱花。
香菜不行，绝对不行。”
一会儿又梦到雪球变成了人，质问他为什么要摸它的脑袋，不知道摸了脑袋小狗会长不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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